果然坎德尔的股东减持公告,引发了很多散户的抛售,欧洲股市连红了十天的坎德尔一个低开,套牢了许多人。
贺则也看着不断卖出的散户,果然股市就是人性的试验地。
“白景文想用自己手里的股票套现来帮白家?”
“是,白老爷子出来之后,白家的大儿子也从德国回来了,最近跟很多上面的人都开始走动了。”
“还想着东山再来?之前白家的那几起事故还没完呢。”
“那,咱们收购过来的白家的那片业务,还卖吗老板。”
贺则也看着股市上的数字不停地变化,只要他的筹码不动,那他就是稳赢。
“卖,先放出消息去,看看市场的反应,年关了,各个公司钱都紧张,怎么着都得拖到年后了。”
“好的,那我先把消息放出去。”
贺则也边脱下家居服,边看着窗外阴郁的天,问阿威:“K那边处理好了吗?”
阿威抬手看看,过去了一天,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不过按照K的风格,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去问问,应该没问题。”
两个人说这话,一通加密处理的电话就进来了。
“人跑了。”
贺则也深吸一口气,冷漠吐出三个字:“两小时。”
K一向不会失手的,这次怎么对着一个女人居然失手了?贺则也不放心,要是这事没有摆平,那江晚如果受到什么伤害,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你去看看K那边,怎么回事?”
阿威知道贺则也想干什么,立刻开着车出去了。
“陈姨,她起来了吗?”
“还没有,太太怀孕之后,有些嗜睡。”
“那让她睡吧,我去厨房看看。”
贺则也把办公室搬回了家里,没有非去不可的事情几乎不离开家里,而厨房成了他的第二战场。
前一秒在欧洲的股市上千万上亿地买进卖出,下一秒在一楼厨房里围上围裙,为江晚做着她爱吃的饭菜。
“我来吧,我来吧。”
唐姨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这个亿万身家的女婿,在厨房里忙上忙下,赶紧跑过来想抢过他手里的鸡蛋。
“唐姨,您休息去吧,江晚的胃口被我喂挑了,只能吃得惯我做的饭菜。”
贺则也甚至有一些的骄傲,都说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他做得很到位。
“以前晚晚嫁给你,我和她爸爸都担心得不得了,你们家家大业大的,我们家小门小户,晚晚又刚刚毕业什么都不懂,生怕受了欺负,现在看来,当时是我和她爸爸想太多了。”
这话倒是不假,贺则也的相貌家世能力都是一流,就算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能力摆在这儿,换了谁家的女儿只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嫁进这样的家庭,都会担心。
唐姨看了一眼在水池子旁磨刀具的贺则也,深深叹息,要是自己的儿子有这十分之一的出息和懂事,那她今天应该也是无忧无虑地享受天伦。
“太太,您起来了。”
陈姨一句话,唐姨原本懊悔的眼泪缩了回去,贺则也听着江晚起来了,分了神不小心切到了手,好长一道口子。
“流血了,快,快去处理一下。”
唐姨吓得赶紧去找创可贴,江晚碎步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
“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一边“责怪”他,一边拿着唐姨递过来的创可贴给他包住。
贺则也听着她轻声地责备,全然没有被割到手的痛感,只觉得心花怒放。
“心疼了?”
“我怕你的血滴到菜里,浪费了这么多的大瑶柱,”江晚心虚地掩饰自己的紧张。
“坐着等会吧,一会饭菜好了叫你。”
厨房里流淌着的水为一个普通的早晨注入了生活的开端,江晚迈着步子去了蕊儿的房间,这会手机响了,是温雅发来了一个消息。
“江晚,你真卑鄙。”
她停下了步子,看着温雅这句话,明明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怎么成了卑鄙的人?她想回过去,却显示了红色感叹号。
“莫名其妙,”江晚嘟囔了一句,就把这件事忘记在脑子后了,快过年了,好不容易一家人在一起,她才不想为了这样的事情扫了兴。
热腾腾的饭菜刚上桌,段医生从顶楼的房间跑下来,喘着气。
“醒......醒了。”
“爸爸醒了?”
段医生点着头,他们顾不上吃东西了,放下筷子“噔噔噔”地跑到了顶楼。
江爸果然醒了,即使还是很虚弱,当他看到江晚的时候,努力地想抬起手来握住江晚,不过太困难了。
“爸爸,我在,我是晚晚,我在的。”
江晚的两颊早已全是眼泪,一旁的唐姨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也是喜极而泣,嘴巴里一直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江爸的眼神看向贺则也,他凑过来床边,江爸的眼里滴下一滴泪,沾湿了衣襟。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段医生都没想到居然能醒,他只是和往常一样来贺公馆例行检查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他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