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则也看着她涣散的眼神,还有逐步靠近的酒气,心想:完蛋!
果然她一个踉跄倒在了贺则也的身上。
“四年前,我没有背叛你,”江晚今天喝酒上了头,刚才在厕所听到背后的议论,她知道因为她,他和蕊儿这几年或许承受了很多。
“我知道。”
江晚抬起头,仔细端详着贺则也的这张脸。
造物主的杰作,无可挑剔的轮廓,如果当初不是先遇到景文,或许她和他之间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可是造化弄人,人生的出场顺序,太重要了。
“你凑近一点。”
江晚带着醉意,说着,贺则也俯下身去凑近了一点。
酒壮怂人胆,今天这么多的记者,这不就是很好地机会吗?江晚头皮一硬,闭着眼凑上前,“吧唧”一下,亲了一口贺则也的嘴唇。
她的唇瓣湿润的,还带有一些凉意,贺则也看着她沉醉的脸,还有刚刚触电一般的吻,他要是再把持得住,他可能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太监!
“各位,我太太喝醉了,我带她去醒醒酒。”
贺则也还能保持着冷静,横着抱起了江晚,就朝着顶楼的办公室走去,他恨不得自己现在有电影里瞬间转移的法术。
“还有酒吗,我还想喝,”江晚倒在他的怀里呢喃,居然还朝他要起了酒。
“有,多的是,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贺则也嗓音都低沉着,他在努力克制,看着那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跳。
“贺爷,这文件。”
“滚!天塌下来也别来找我!”
阿威看着一脸火急火燎的老板恨不得飞进了办公室,还有似有若无的酒味,他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时候去找他,简直就是找死。
“晚晚,晚晚。”
贺则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全身好像都呈现出了充血的状态,江晚的眼神迷离着,步子歪七扭八地走向了吧台。
“你要不要喝?”
她端着酒杯问,贺则也一口干了,却只吞下去一半。
“我也想喝,”江晚从来没有醉过,她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现在她内心又焦灼又纠结。
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或许酒精能麻醉自己,能给自己答案。
贺则也掐过她的腰,顺滑地撬开了她的唇关,把自己嘴里的酒灌到了她的嘴里,气温上升,氛围极致,休息间的大床上两个人深深陷了进去。
贺则也吭哧吭哧卖力,江晚已经喝多了一点的缘故变得无比的配合。
大汗淋漓之后,江晚头晕晕的,贺则也抱起她洗干净了,又盖好了被子。
他打开手机,阿威有几条消息,他现在心情好了气儿顺了,回了个电话过去。
“贺爷,大公子今天也开了发布会,那边情况不太好。”
“他想跟我正面刚,也不看看自己行不行。”
“谢韵韵今天来过集团,我给拦住了。”
他已经快不记得还有谢韵韵这号人物了,估计是知道在贺则路那边捞不到什么好处,又想再重新找回贺氏。
“以后别理她。”
“是,还有一件事,白老爷子,出来了。”
贺则也眼神有了一丝波澜,当初白家事情败露,贺则也不仅极低的价格购入了白家部分板块,白老爷子为了保全一家人,自己进去了。
“白家出来了,你去接个风,虽然他们家不如以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或许还有用得上的一天。”
“是,我去联系。”
贺则也觉得有些累,浴室里的香味更加让他放松,他也钻进了被窝,江晚全身一丝不挂,贺则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搂着她睡了。
“头好晕,”江晚嘟囔了一句,贺则也想她或许是第一次喝这么多。
伸出手帮她按着头部。
江晚觉得舒服多了,翻了个身,背对着贺则也。
一场激烈的欢愉过后,她睡得很安稳,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只有床头的一小盏暖黄色的台灯亮着。
“好渴。”
她嗓子干涩,刚说完话,贺则也打开了灯,递上了一杯水。
江晚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做了什么,她在看了下被子下真空的自己,还有贺则也赤裸着的身体。
“我靠!”
她追悔莫及啊!
贺则也倚在门口看着她懊恼的表情,坏笑着问:“舒服吗?”
江晚只能把头埋得低低的,镇静了好一会,跟他说:“我今天在厕所听到有人在议论蕊儿。”
“谁?”
“两个小员工而已,我也不知道是谁。”
贺则也清了清嗓,打电话给阿威:“你去查一下今天下午时候会议室厕所旁的监控......”
江晚一把夺过了电话。
“两个小姑娘,不用这么严厉。”
她批了一件浴袍在身上,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这些闲话,处理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就像烧不尽的野草,没有头。
“那你说,怎么办?”
“我知道,我回来之后,到处议论纷纷,我们大人没有事,蕊儿呢?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