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我是吗?”<\/p>段医生点点头。<\/p>贺则也看着书里被他折起的一角,他记下的那一句症状描述:会选择性地回避或者麻木,甚至严重的话会抑郁,或者自杀倾向。<\/p>“阿威,去找个精神科的专家来。”<\/p>段医生将江晚的心电图和脑电图放在桌上默默地走了,贺则也仰着头深呼了一口气,彼时他不会爱人,只想用尽一切手段,就算是见不得光的,也要将江晚留在自己的身边。<\/p>只是没成想,她竟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或许是自己过于极端,才会让她对自己这么抗拒。<\/p>江晚目光扫过贺家的一切,跟她四年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多了蕊儿,多了很多生活的痕迹。<\/p>她再次拨打了白景文的电话。<\/p>“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p>贺则也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再次离去,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工夫。<\/p>“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p>江晚无法忘记贺则也从前对她的种种,以爱为囚,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折断了她的翅,让她只为他而活,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p>“头好痛。”<\/p>江晚封存了四年的角落还是被贺则也打开,一想到这里疼痛让她无法继续。明明她的PTSD已经几乎痊愈,她吃下的盐酸舍曲林分散片早已经停药了,就连医生都说她的症状减轻了很多,怎么一想起来还是会这样?!<\/p>“头好痛……”<\/p>她蜷缩在镜子前,陈姨进来发现了她不对劲。<\/p>“太太!”<\/p>江晚眼前一黑。<\/p>“晚晚,嫁给我好吗?”<\/p>江晚一袭高定的婚纱站在舞台的中央,贺则也举着钻戒单膝跪在她面前,台下站满了人,爸爸妈妈也在,没有唐姨和哥哥,都在看着她。<\/p>婚礼进行曲适时地响起,江晚习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跌落进不见底的悬崖……<\/p>她睡得极不安稳,脑子里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婚礼,车祸,爸爸,蕊儿,景文。<\/p>“对不起。”<\/p>贺则也声音有些哽咽,想起那天在飞机上自己对她下手没轻没重的,才会让她对自己这么警戒。<\/p>他心里不知道愤怒了多少次,再见江晚时,恨不得生吞了她,将这四年所有的怨恨全部倾倒到她身上。<\/p>可当看见她此刻这么难受,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博弈多方的棋盘,甚至他弃权。<\/p>贺则也满眼心疼和歉疚地亲吻着江晚的手背,江晚的眉头微微锁着,贺则也就这样守了她一夜,累了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躺着。<\/p>江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贺则也还没有醒过来。<\/p>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想找点吃的,实在有些饿了,门刚打开,贺则也就在她身后问她。<\/p>“鱼片粥还是皮蛋粥?”<\/p>江晚回头看到他的眼里还有猩红的血丝,她结结巴巴。<\/p>“不用,我看看冰箱里有……”<\/p>“十五分钟。”<\/p>他拉开门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p>除了蕊儿小时候加辅食阶段他不放心别人,下过厨,现在几年过去了,厨房他没再进过,看着被家里的阿姨擦得锃亮的厨具,贺则也一瞬间有种回到了四年前的错觉。<\/p>那时候他和江晚刚结婚,他总是抽出时间来,再忙也会给她做早餐,就像从前给妈妈做早餐那样,即使家里阿姨都是专业培训过的,他还是执着自己下厨。<\/p>江晚虽然是有法国血统,但是对西式的早餐,咖啡并不感冒,贺则也多年练就的一身厨艺把她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刁。<\/p>“好了。”<\/p>贺则也将还冒着热气的鱼片粥放在她的面前,刺他都挑了一遍,她实在好饿,将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贺则也又打了一杯豆浆递给她。<\/p>“五分糖,热的。”<\/p>对于她的习惯,贺则也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江晚有些不自在地低头喝着。<\/p>“你要是想出去工作,就去吧。”<\/p>“真的?!”<\/p>江晚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出去工作,以为他会将自己“绑”在身边。<\/p>“君子一言,驷马难追。”<\/p>江晚还是有些不相信,只是过了一夜,贺则也这是中了什么邪?<\/p>“说说你的条件。”<\/p>贺则也轻笑了一下,问道:“我就不能在你面前当次好人?”<\/p>“明天阿威会带你去Miss.J,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做珠宝设计师,正好之前在英国的时候我和Miss.j本人有一点交情,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