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吓得大叫：“咔哒！咔哒！！”
你们个个都不是人啊！（撕心裂肺.jpg）
若坨闪电般的伸出两根手指，一把捏住了毛毛的上下颚，让这孩子停止夜半扰民的行为，然后他扭头看向归终：“这孩子真是阿褪所出？”
可恶，如果真是阿褪的亲生儿子，那毛毛的父亲又会是哪头该死的龙？不会是摩拉克斯吧！
若陀龙王不快地想到。
毛毛察觉到眼前这又一头璃月老龙身上隐约的恶意，顿时害怕得骨架子都略微抖动起来。
还好，归终也乐了：“听说是蒙德那边收养的……并无多少血缘关系。”
赫乌莉亚微笑着指了指旁边那个醉醺醺的绿衣服吟游诗人：“蒙德的事情，当然要问巴巴托斯。”
“喂！巴巴托斯！”若陀龙王不爽地说：“你小子该不会是为了多喝几杯酒，刚才就一直故意打输麻将吧？”
“怎、怎么会呢……我用尽，用尽麻将技巧了啊！输了，就——愿赌服输嘛！酒而已，我超会喝的！”
倚坐在座椅里的温迪手捧酒杯，脸颊绯红，说话都有点大舌头，眼珠子也乱转，一副看起来上头了的表情。
其他三人：“……”
若陀龙王真的烦了，另外一只手抬起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烦死了，没一个省心的！这样子的酒鬼，问得出什么情报来？！”
温迪傻笑着举起酒杯，向几人遥遥敬酒：“啾……啾咪！”
…………
……
此
时另外一边的褪色者还在跟钟离说情人间特有的悄悄话。两个人趴在窗边，看着夜幕下花园里的风景——倒不是没有位置坐，主要是两人都喜欢那种挤挤挨挨的感觉，类似于猫咪们的尾巴又打结了的行为既视感……
“为何今夜故意装醉？临阵脱逃，可不像是阿褪你的作风。”钟离问她。
“钟离，今夜你其实很想跟我单独相处吧。”褪色者嘿嘿地笑，“我这不是在成全你么？”
看着这张傻乎乎但又洋洋得意的笑脸，钟离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下。
然后他听见褪色者用一种似乎另有所指意味的语气悠悠地说道：“今天是海灯节，固然是亲朋好友们团圆的日子……但也是我跟你团圆的日子啊，摩拉克斯。”
“！！！”
昏暗中，钟离那双鎏金色的瞳孔猛然缩紧了。
哪怕是交往如此之久，哪怕是知晓了他的真身，甚至还大大咧咧地参加了仙神们的聚会——但是阿褪始终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塔尼斯特】，自然也没有这般称呼过他的真名。
“难道你……”
——终于想起了那些往事？！
但是这句话到嘴边，钟离却停住了。
因为褪色者始终保持着那种有些神秘，但又不似平日里傻气直冒的那种笑容注视着自己。她分明是在用眼神制止他，不要说出那句危险的“开关”之语。
于是他明白了。
这世间有些话，不可说，只能意会。
“我……明白了。”他同样再次露出清浅但又释然的笑容。
“嘿嘿。”
下一秒，褪色者又开始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看起来又变回了名为“阿褪”的凡人。
两个人继续趴在窗边东拉西扯的闲聊，直到钟离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一件自己犹豫了很久的事情。
“阿褪。”他轻声开口，“你想不想与我，与名为【摩拉克斯】的魔神……定下另外一道新的‘契约’？”
褪色者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钟离强自按耐住千般思绪，尽可能平静淡定地解释：“一道关于亘古不变，生死相随的契约。”
千百年来，他早已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等待那个答案的短短一刻，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漫长到令人心焦。
褪色者却笑着反问他：“顽冥笨拙的石头也想抓住来去无踪的风吗？”
钟离格外安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但是……”她果然接着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风只会停留在它想待着的地方。”
摩拉克斯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臀部上乱摸的那只手，十指紧扣：“且容在下斗胆问一句，璃月的长风意欲吹往何方？”
“当然是——吹往自己最喜欢待着的地方。”褪色者咧嘴而笑，眼神却坚定得像是要绽放出光芒来，“你方才说的那道新契约，我答应了。”
他温柔地看着恋人许久，没有说话，褪色者也只是格外温和地回望着那双美丽璀璨的眼睛，从中看见了自己满怀期待的倒影模样。
下一秒，摩拉克斯倏然低头吻上她的双唇。
唇齿喘息之间，褪色者听见那近在咫尺的耳鬓厮磨之语。
“我记住了。那么……契约成立。”
伴随着恋人话音的落下，褪色者分明感受到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联系纠缠到了一起。
但是那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那空寂的内心深处涌现而出。
——也不坏啊。她美滋滋地想。
然后被亲得差点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