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狼与人之间态度亲近得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然而为首的老狼注意到了男孩脸上不易察觉的羡慕和亲近之情,这本该是凡俗的野兽脑袋上,顿时流露出了属于智慧思考的特殊神采。
【果然,人类的孩子就应当回归到人类的“卢皮卡”(家族)中吗……】
【也许该找个机会跟吾王提一提此事了。】
但老成持重的老狼并没有贸然开口或者表态,而是静静地趴在地上,继续围观着底下的赛事。
…………
……
褪色者今天总算不是倒数第2名了,而是成为了倒数第16名抵达今日雪山山脚营地的好成绩!
可喜可贺的是,荧这回杀入了第一梯队里,成为第18名抵达营地的种子选手。
而她们在营地门口等了很久,久到都开饭了,最后一个参赛选手才姗姗来迟的抵达。他也是第二日赛程这仅剩的149人的最后一名。
这寒酸的家伙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悬崖底下爬出来似的,灰头土脸,分不清身上到底是灰尘还是血迹。
“你还好吗?”负责登记今日成绩的工作人员被眼前满身是血惨状的中年男人给吓了一跳,“医生?医生快来——”
“没关系的,这位大人。请先给我登记成绩吧。”泉八郎心力憔悴地挤出了一个丑丑的笑容说,“我还可以再坚持……”
话还没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这次来的队医是一位金发萌妹,她穿着类似于爱抖露的华丽服饰,说话细声细气,十分温柔可爱。
“这位是芭芭拉小姐,蒙德大教堂的人气偶像。”工作人员告诉褪色者她们,“有芭芭拉小姐在,泉八郎先生是不会有
性命之危的,
放心吧!”
褪色者想起来了,
曾经有修女建议她去看看脑子有没有毛病,当时推荐的就是这位人美心善的医生偶像芭芭拉小姐。
在救治帐篷里,芭芭拉对昏迷不醒的病人表演了一通水元素徘徊的曼妙歌舞,虚弱的泉八郎就醒过来了。
褪色者:?
荧:??
你们蒙德本地人治病的方式好怪,不是拿酒壶猛击病人头部,就是给昏迷之人表演歌舞……这都是哪来的训练有素的医生啊。
虽然泉八郎没了性命安危,但由于当前治疗条件简陋,芭芭拉也无法举行什么大型歌舞表演来给病人回满血条……所以这稻妻大叔目前只能虚弱地躺在救治帐篷里。
如果到了明早他还没办法从病榻上爬起来,那就会被主办方判定失去比赛资格。
褪色者没有询问泉八朗身上这一身异常的伤势是怎么来的,也没有问他为何今晚姗姗来迟到大家都觉得他不会再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咯,退赛的机会也给过人家,人家自己咬着牙死撑着做决定,那她一个萍水相逢的弱女子难道还要对别人负责一辈子么?
因此褪色者只是格外平静地询问:“也许你真的不太适合参加这场比赛。但都这样了,明天还要继续坚持么?”
面色苍白的泉八郎阖了阖眼,旋即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隐约有了几分水光,可还是坚定地拒绝了退赛的邀请:“恩人……抱歉。真的,很抱歉……”
姑娘们没有说话,显然无奈至极。倒是心直口快的派蒙已经被气到虚空跺脚:“泉八郎大叔,你为什么老是在道歉啊!”
“对不起,对不起……”病人虚弱无比地再次道歉,就好像他如今翻来覆去说的话也只有这些了。
荧默默地伸手把派蒙捞走,就连见多识广的旅行者也对这死倔嘴硬的老农民实在看不下去了。
褪色者冷笑一声,拂袖而去:“那你明日就等死吧!”
然而在她们离开后,在外等候的今日队医芭芭拉才悄悄进门,想要查看病人的状态如何。
躺在病榻上的男人见到是她,当即对这位蒙德医生表示了感谢。
“我个人是不会太在乎病人是否感谢我啦。”芭芭拉有点苦恼,又有点疑惑地问,“可是阿褪她们说得也没错啊,您的身体确实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参加明日的比赛了。”
“要知道,明天的线路是横穿龙脊雪山……在过去几十年里,超过九成的参赛选手都倒在这一关!”
“为何还要固执己见呢?”
芭芭拉本以为自己不会听到这个稻妻人任何的解释,但下一秒,泉八朗却满怀痛苦地开口了。
“因为——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参赛。”
“没有办法顺从恩人们保全我性命的好意,实在是羞愧难耐……但是,我这种人的荣辱和生命是不值一提的!”
“……小人只是希望自己能坚持到比赛的最后……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