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记忆和理想,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褪色者只能如同小尾巴一样缠住将自己从地里刨出来的无辜少女荧,以卖萌的方式让对方包养自己。
荧虽然是一个相对较少话语、时常显得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她的本性并不坏。因此在褪色者委屈巴巴的可怜情况下,很容易就轻信了她的话语。
此时派蒙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虽然感觉阿褪是一个很容易惹别人生气的混账,但是将一个没有穿正常衣服、失去记忆的女生扔在这荒郊野岭,好像不是一个有正常道德感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阿褪!你要跟紧我们哦!”派蒙捏着小拳头,显得还是有点气鼓鼓的,“如果走丢了,我们可是不会去回头找你的。”
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恐吓对褪色者来说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所以阿褪并不搭理话痨向导,因为她已经开始在用路边树上的叶子编织一条“草裙”了。
派蒙惊奇地说:“不是说好了,去蒙德城里给你买衣服吗?”
还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
褪色者瞪了她一眼,嚷嚷道:“拜托。就算是我,也有少得可怜的廉耻心!”
“完全看不出来呀……”
荧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少女原本习惯性的紧张严肃表情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
这很正常,当你身边有两个沙雕在不停的吵架拌嘴的时候,你的表情也很难绷得住。
而巧的是,派蒙与褪色者在这方面可谓是旗鼓相当、棋逢对手!
两个话痨子谁都不肯轻易认输,一路吵吵嚷嚷,疯狂讲相声来斗法,荧听得津津有味,场面显得非常热闹。
这一回,也许是因为是日行一善给旅行者小队带来了寻找到正确道路的幸运契机,她们终于没有迷路了。
三人走出了这处让人发晕的原始森林地区,看见了一条明显是人工开凿的乡间土路,它一路延伸向前方。
褪色者此时已经穿上了自己刚刚编织好的及膝草裙,看着像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乡下野人亦或者土著人战士什么的,仿佛随时都要拿着长矛、跳一首草裙舞的那种奔放蛮子。
“平心而论,阿褪你这手艺挺好的。”荧夸奖道。
褪色者非常高兴地说:“那我们身上的衣服互相换一下?”
“???”
荧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还算是结实耐用、日常防火防水甚至还有微弱防御力的白色便捷裙装……再看看褪色者那身上那随时都可能风化成纤维的遮羞布块、以及非常狂野原始风格的草裙,金发少女连忙摇了摇头。
“我从不夺她人所爱。”荧委婉地拒绝。
“其实如果不是生活的迫不得已,谁愿意穿着草裙出门呢?”褪色者突然神色忧伤地说。
荧(自我愧疚):“啊……”
褪色者下一秒变得眉飞色舞:“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是单纯
的喜欢穿着草裙出门!”
荧(无语):“噢……”
金发少女不敢再跟褪色者这个奇葩继续谈论草裙和衣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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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解释这个世界的各种设定。
然而没走两步,几个路过的丘丘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呀!”
为首的丘丘人拿着一根燃烧的火把,在那里不怀好意、大呼小叫地冲过来。
“啊,是丘丘人!”派蒙大惊。
“啊,是黑丝!”褪色者同样大惊。
两位小伙伴:“……”
褪色者不满:“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作为一个兴趣爱好是穿着草裙出门的女性,看到这些人穿着黑丝,想去扒拉下来自己穿——难道是很变态的一件事情吗?”
“确实相当变态。”派蒙不遗余力地吐槽,“而且阿褪你看清楚,人家那是皮肤黑,不是穿着黑丝袜!”
“什么?”老眼昏花的褪色者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些敌人的手臂和脖子之类的皮肤也是黑色的,顿时大失所望,“可恶,这些黑叔叔不好好的在种植园里种棉花、吃西瓜,为什么要跑出来袭击我们?”
这个地狱笑话并没有引起派蒙的共鸣,应该是没听懂。
反倒是提着单手剑的荧正要走出去,听到这地狱笑话后却突然惊讶地扭头看了褪色者一眼,像是想笑,却强行忍住了。
作为包养陌生大姐姐和雇佣向导的旅行者,荧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关于战斗的大部分本能都还是保留在骨子里头的。
因此只见她手起刀落,身手矫健,咔咔几剑就把这几只不识好歹的丘丘人给打到领便当去了。
眼看着它们的尸体化为黑雾,消失在大地中,地面上只留下一两个箭头之类的不值钱玩意儿作为掉落物。褪色者若有所思。
派蒙东张西望,既然这附近居然出现了丘丘人拦路打劫,那么可能附近有它们的营地。
“荧,你想不想去搜刮一番?”
荧对此兴致缺缺,满心都是去蒙德城找哥哥这件事,因此随口问:“营地里有什么?”
作为一个正派人士、江湖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