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账房先生的眼里,似乎只有楚怜儿一个人。
即便有楚香香在后面死死地拽着账房先生,却也拗不过账房先生那健壮的身材。
他在不清醒的时候力气更是大得很,直接一甩,就将楚香香甩飞在地。
楚香香简直又气又臊,连声大喊:“来人啊,快抓住他们!”
只可惜,由于这里是内院,进来的全都是丫鬟婆子。
那些个丫鬟婆子见到账房先生浑身赤裸,哪里还敢上前?
一个个的避之不及,因此根本就没有人上前拦着。
那些个看戏的夫人更是躲得远远的,有的甚至背过身去,根本就不敢看。
直到封极渊的人到了跟前,这才有几个壮汉上前去把他们全都拿下了。
几桶冷水从天而降,总算是让中药的两人都清醒了过来。
楚怜儿清醒之后,瞧见自己那狼狈的样子,更看见与自己苟和的账房先生那丑态。
吓得尖叫一声,人都晕了过去。
账房先生这才发现,原来与他苟合的是楚怜儿,不是他的错觉。
他刚才还以为是他产生的错觉,所以才把楚汀兰看成了楚怜儿。
因此,他为了污蔑楚汀兰,才胡乱喊了那些话。
可楚怜儿和封霆本就是未婚有子,就算是封霆偷偷来楚家与楚怜儿苟合,那也说得过去。
账
房先生刚刚喊的那些话,竟然全都成了真,现在全都成了众人的饭后谈资。
封极渊更是寒面如霜,居高临下盯着他:“你是要去衙门受重刑,再交代一切,还是现在就交代?”
账房先生早有耳闻封极渊的恶名,哪里敢反抗?
当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大人,我冤枉啊!我也是被人引到这屋子来的!屋里面燃有迷迭香,实在厉害!我又刚好看见个女人朝自己走来,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才身不由己,求大人饶命!”账房先生喊完这话,又立刻看向楚香香,一脸的讨饶。
楚香香虽然恨铁不成钢,也恨情郎的背叛,心中更恨不得将情郎大卸八块。
可刚刚他冲进屋里的时候,的确闻到了浓郁的迷迭香。
因此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情郎的话,相信情郎是被人算计的。
可他心里哪里不明白呢?这一切只不过是赵姨娘和账房先生想要合伙害楚汀兰,结果却意外害了楚怜儿而已。
楚香香一脸苦涩对封极渊道:“封大人,账房先生所言是事实。刚才我进了房间,也闻到了浓郁的迷迭香,账房先生是无辜的。”
“那你说是谁点的迷迭香?又是谁把账房先生引了过来?”封极渊冷眸扫向楚香香,威压袭来。
楚香香吓得不敢直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哆嗦道:“此事不是赵姨娘所为,那就必然是楚怜儿所为!这娘俩十分恶毒,也痛恨我的宝贝女儿楚汀兰!所以肯定是他们想要陷害我的宝贝女儿,结果自食恶果,还祸害了账房先生!求封大人明察!”
“是吗?账房先生,你说呢?”封极渊阴测测的目光投向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把心一横,只能出卖赵姨娘了,于是连连点头:“肯定是这样的!二小姐和大小姐从小就不睦,赵姨娘也是个口蜜腹剑之辈。肯定是她们母女俩联手要祸害大小姐,还连累了我!”
“来人,把楚怜儿用针扎醒!本官要问话!”封极渊冷声下令。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几根针狠狠往挤出大穴扎去,楚怜儿尖叫一声就醒过来了。
醒来之后,她连忙把为数不多的衣服抱得紧紧的崩溃,大哭大喊:“姨娘——姨娘啊——姨娘!”
她现在身子都被人看光了,以后还怎么在封家有活路啊!
封极渊冷声道:“楚怜儿,本官问你。今日陷害楚汀兰之事,是你一人谋划,还是与赵姨娘合谋的?”
楚怜儿当然不会承认是合谋的,于是把所有的锅都甩给赵姨娘:“我不知道,我姨娘让我带楚汀兰去换衣服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肯定是楚汀兰把我打晕的!我后脑勺上还有包呢,求大人为我做主!”
楚汀兰冷笑道:“庶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帮赵姨娘害我吗?你看看你脸上的那些伤,不是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还能是什么?你说你后脑勺上有包,那怎么就能证明这不是你跟男人欢好的过程中,留下来的呢?
再者,你最好自己去看看,房中的香都烧成什么样子了?如果真是我把你打晕了,又点燃了香,那就说明你房间里面本来就有那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可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藏在哪里的呢?
还有,账房先生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账房先生的住所距离这里可是有一段距离的。除非他也是阴谋计中的一环,是故意来这儿的。而他想要相会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我!”
楚汀兰这一番推断之下,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封极渊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人进去房中查看。
随后拿来了好几只香,几乎都已经快要燃尽了。
“大人,我看着这香灰的量,还有这燃香的速度。足以判断,这香肯定是在半个时辰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