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儿脸色瞬间苍白,脑瓜子更是嗡嗡作响。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可又觉得恐怖至极。
楚汀兰这不是在变相的告诉她,要么就让伯府断子绝孙,要么就让嫁进来的平妻断子绝孙,否则怎么能让瑞哥儿儿成为唯一的嫡子呢?
可仔细一想,除了让封霆断子绝孙之外,便没有任何彻底根治的办法了!
她要是这样做,封霆肯定会杀了她,伯府也肯定再也容不得她儿子。
可只要她的儿子是伯府唯一的孩子,那就不可能不受待见。
伯府的人会恨她,但绝对不会恨这唯一的苗!
楚怜儿想到这些,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立!
再看着楚汀兰,只觉得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楚汀兰,越发地让人胆寒!
让人恐惧!
她咬牙切齿恨道:“楚汀兰,你好毒,你好毒啊!”
她张嘴大声咆哮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只丧尸厉鬼,模样丑陋到不行!
楚汀兰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瞥了她一眼,端起手边的茶吹了吹,没有作声。
她越是这般镇定,便越是让楚怜儿心头恨得紧,让楚怜儿越发心慌!
楚汀兰又笑着看向崩溃的赵姨娘:“姨娘,如
今你需要的可不止三十万两。弟弟的赌债要是还不上,可是会断手断脚的。不过要是你求我,我还是会帮你的。”
赵姨娘抬起怨恨的眸子,满脸的屈辱。
“只要我求你,你当真会帮我?”赵姨娘切齿。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嘛。”楚汀兰笑得人畜无害。
赵姨娘犹豫片刻,那双腿便缓缓的跪了下去。
一旁的楚怜儿见了,两眼瞪大,满脸的屈辱。
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默默地把头别了过去。
赵姨娘彻底跪下之后,眼泪也滑落下来:“阿兰,从前是我万般对不住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了。只求你救救我的儿吧,这是我唯一的儿了!”
“好啊,不过我有几个小问题想问问你,你可不能骗我。不然我心情不好,是会反悔的。”楚汀兰似笑非笑,眼神却危险至极。
赵姨娘心中忐忑,仿佛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果不其然,楚汀兰开口便问:“让我绝育的事情,是你的主意吗?”
赵姨娘嘴唇颤抖着,但只犹豫了片刻就认下了:“是。”
她总不能说是楚怜儿的主意吧,这样一来连楚怜儿也毁了,说不定瑞哥
儿也会毁。
“我娘当初是怎么死的?”楚汀兰又问。
这一次,赵姨娘却迟迟没有说出口,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我爹说,是你害死了我的娘,所以他叫我从小就不要相信你的话,叫我不要靠近你。可后来我发现你很良善,我也不相信我娘是被你害死的。那我娘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呢?”楚汀兰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仇恨。
赵姨娘那聪明的脑子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楚汀兰就是要挑拨离间她和楚香香,可楚汀兰娘的死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担。
“夫人她……是被活活气死的。气死她的人的确不是我,而是你爹。”赵姨娘道。
“具体是怎么气死的呢?”楚汀兰语气又严肃了一分。
赵姨娘似乎难以启齿一般:“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不过你要是得空只管回去住两日,再去你父亲制香的御香园,或许你就能发现。”
赵姨娘话里有话,楚汀兰却等得不耐烦了:“我不想花这个时间精力,我只想知道真相,你是当真不肯说吗?”
“我说了你信吗?你爹他喜欢男人,你娘是撞破了这种丑事,所以活
活气死的!”赵姨娘喊出这话时,也十分的有怨气。
楚汀兰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立刻抓紧,眼神猛的一颤,难免慌乱。
原本的猜测居然成了事实,这一刻,她心里五味杂陈。
“怎么?你不信?那你就自己回去看看!你娘不是我害死的,是你爹活活把她气死的。她本就在病中,受不得什么刺激,却偏偏撞见了那样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天意!”赵姨娘也满脸的愤怒。
她也是个女人,可嫁进来却一直在守寡,从来没被楚香香碰过。
要不是婚前有了那一遭,她甚至连两个孩子都不可能有。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和楚汀兰的娘一样的可怜。
但也正因为如此,对于楚汀兰娘病死这件事,她没有直接下杀手。
她只不过从中推波助澜,让楚汀兰的娘正好撞见了这件事而已。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赵姨娘语气恶劣。
楚汀兰眼神顿时阴狠:“我没什么好问的了,我可以借你钱。但我要你拿名下所有的铺子来抵,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一天之后,你不仅要填平之前的假账,否则会坐牢。你更是要还清庶弟平日里欠下的赌
债,否则他会被断手断脚。这是我看在我娘不是你害死的份上才愿意帮你的!”
赵姨娘顿时噎住,表情惊恐又怨恨:“你、你这是要我的命!那可是我几十年的心血!”
“我可不就是要毁你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