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查账之后,楚汀兰心中甚慰。
她名下的嫁妆铺子,收银颇多。
倒是伯府的铺子,有几个已经入不敷出。
也不知是怎样经营的,从前介绍的那些客源竟然也不去了。
楚汀兰不必细查其中的原因也明白,必然是伯府贪婪无度,弄虚作假,又无什么诚信,这才导致那些个好的客源流失。
这对她来说倒是一种好事,她只需去把客源重新挽回到自己的铺子即可。
清早用了饭之后,楚汀兰心中已经有了一番成算。
“春花,你去把这些铺子全都收回来,把伯府的那些人手全都赶出去。他们若要理由,你只管翻旧账便是。”楚汀兰冷声道。
春花高兴不已:“夫人你早就该这样做了,那些个伙计算得上是些什么伙计?一个个的不干活,白拿银子,就仗着是伯虎的三门穷亲戚,便码着咱们伯虎吃了。”
楚汀兰是明白的,其中有不少便是上一次她闹和离时,前来替封霆撑腰的那些混账的东西。
眼瞅着冬日将近,她若在这个时候解雇了他们,让他们滚回家去,今年冬日他们的生计必将更加困难。
楚汀兰想到这儿,心中只有大为畅快。
这些老东西,也该为上辈子
的混账行为付出惨重代价了。
“这一张单子是需要关闭的店铺,把它全部卖掉,低价处理。最低价是多少,我都已经做了标注。”楚汀兰道。
春花拿起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这、这不是伯府名下的那些铺子吗?夫人,你要是把他们都卖掉了,只怕老夫人和姑小姐都饶不了你。”
楚汀兰冷笑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什么资格不饶我?你只管卖便是,有什么火他们会冲着我来的,我倒巴不得他们赶紧来。”
那几个店铺不是记在老夫人名下,就是记在小姑子封窈窕名下。
老夫人名下的财产,自然是被老夫人拿捏的。
那些店铺每个月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又做了不少假账,所有的亏空全是从楚汀兰的嫁妆,或者是店铺里面转运过去填补。
从前楚汀兰都不说什么,那是想要家和万事兴,也觉得只要老夫人是伯府唯一真心对她好的,所以一切都值得。
毕竟老人难免是要贪财的,更何况小姑子的夫家也是个无底洞,时不时的需要从老夫人这儿贴补一二。
老夫人手中有些余钱也是应该的。
但如今她要计较了,她再也不养着这些白眼狼。
这些亏空的店铺
就算是卖了,她也有话茬堵上老夫人和小姑子那两张贱嘴!
只有斩断这些店铺,才能够大幅度的断绝他们从自己这儿吸血。
因此,此举势在必行!
用过早饭之后,春花立刻去办了。
另一个不速之客又送上门来,居然是楚香香。
“爹,你怎么来了?”楚汀兰似笑非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温情。
楚香香叹息一声:“我是来求你放过你弟弟的,他虽然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但好歹是我的儿子。你放过他吧,有什么条件你只管开。”
“是赵姨娘让你来当说客的,还是你自己愿意的?”楚汀兰极其平静地问了一句。
对面的楚香香却受了一点惊吓,抬起头来。
很快皱起眉头,严厉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是谁让我来的很重要吗?那终究是你的弟弟!你总不能真这样狠心吧?你要是真杀了他,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
楚汀兰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表情的不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不是你说的话吗?你让我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别往你那儿告状。如今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又要向我这儿告状了?
你只
不过是爽了一回,就把我给种下了。我娘才是那个千辛万苦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又把我带大,教养我的人。你算哪门子爹?,又有什么资格求我替你着想?”
楚汀兰的话说得十分粗俗,又大胆直白,简直让楚香香羞愧难当。
“你!你不帮就不帮,干嘛说话这么难听,简直大逆不道!天底下,竟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楚香香愤怒不已。
动手指着楚汀兰的时候,还翘着兰花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女人味。
楚汀兰不由的眼里多了一丝失望,以及猜忌。
但她没有证据,并不能随意问出那句:爹,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而且是
她爹是何种人,她并不在意。
但她在意的是,如果她爹真的是这样的结果。
那就等于是骗了她娘,让她娘活活守了一辈子寡,最后抑郁而终。
女人一旦嫁错了男人,就算对方不是个真的男人,也不能够轻易的和离,因此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这样的行为虽然很普遍,对于男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难免让楚汀兰心头怨恨。
她母亲是那样好,楚香香这狗东西是怎么忍心骗她母亲的?
最好不要让她抓到这样的证据
,否则楚香香的性命也不必留了。
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