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胥见楚汀兰叮嘱得如此郑重,这才打开来看。
结果发现全是房契、地契、良田契,还有不少巨额的银票存根。
“娘亲!你怎么给我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是你的立根之本!”阿胥瞬间觉得这盒子像是个烫手山芋,恨不得马上抛出去。
楚汀兰却摁住了他的手:“做我的儿子,这是你应得的,这也是我对你的态度。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儿子,所以日后不管我对瑞哥儿如何。答应我,不要吃醋,好吗?”
楚汀兰上辈子养育了瑞哥儿,哪怕尽心尽力,最后也只落了一个被白眼狼背刺的下场。
虽然瑞哥儿不待见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瑞哥儿是楚怜儿的儿子。
但在她心里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让她觉得,只要不是自己亲生的,都未必养得熟。
既如此,那她就厚礼相待这未来的小将军。
只求未来这小将军能够在将来,念及今日的情分,给她一点助力。
至于她的立身之本,从来都不是这些俗物,而是她的制香技术。
只要她能够离开伯府这囚笼,处处是她翱翔的天地。
阿胥顿时眼眶微微红了,自从他母亲死后,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过
。
更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为他的将来着想。
封极渊说得还真是没错,这位夫人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只可惜,这样的夫人不是他的娘亲,否则这位夫人一定不会跟他这么生分、这么见外。
他暂且收下这盒子,回头再交给封极渊,让封极渊替楚汀兰保管。
如此,也算全了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一场。
“娘亲放心,我不会吃醋的。因为我知道,在娘亲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阿胥说着,轻轻的搂住了蹲下身来的楚汀兰。
楚汀兰被这一小团暖暖的身体给温暖了,心里瞬间有了一点安慰。
“娘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永远守护你的。因为你真的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娘亲,要是你真的是我的娘亲,那该多好呀。”阿胥乖巧道。
这一瞬间,楚汀兰心里爬满了愧疚,仿佛她不应该对一个孩子这么见外。
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察觉了她的态度,的确是有些疏离淡漠的。
感情这种东西,在真情人面前,永远都不是馈赠人多少财物能够充满的,而是需要用真心去兑换的。
有心的人,只要用真心一体验,就能够知道对方对自己是否有真心。
偌大
的伯府,竟然就只有她和阿胥。
不知道这是一种可怜,还是一种庆幸。
楚汀兰轻轻拍着阿胥的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当是安慰了。
她这辈子没体会过什么人间真情,亲人温暖。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眷恋这些,才会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一世,她只为自己而活,不再被这些虚假的亲情蒙蔽双眼。
楚汀兰和阿胥轻轻地抱在一起,还真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很是温馨,把一旁的春花都看得眼红了。
要是瑞哥儿能够看到这一幕,恐怕就不会喜滋滋的炫耀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了。
“爹,你看这是母亲送给我的玉佩。她说,这是将来传给伯府嫡长子儿媳的传家宝。”锐哥一边喜滋滋地炫耀着,一边试探着封霆的态度。
他故意把楚汀兰的话改了几个字,加上了嫡长子这三个字。
封霆的耳朵动了动,眸色也变得凝重许多。
盯着他手中的那块玉佩看了许久,脸色浮现出一抹尴尬。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封霆在意的不是玉佩,而是楚汀兰的态度。
楚汀兰当真决定认下瑞哥儿了吗?
这怎么可能?
他还是不敢相信。
“这是当然,不信的话爹可以去
问问母亲。”瑞哥儿语气骄傲。
封霆看了一眼老夫人,问道:“娘,你怎么看这件事?”
老夫人盯着那廉价的玉佩看了看,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慢吞吞道:“从楚汀兰嫁进来到如今,她几乎是天天随身携带这玉佩。只是前段时间出了瑞哥儿这事儿之后,她才把这腰间的玉佩卸了下来。没想到如今又重新戴上了,还把这东西送给瑞哥儿。
只怕她是终于想通了,心里的那口恶气也已经出了。所以还是决定重新融入这个家庭,否则她便是孤身一人。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我相信她已经明白了。既如此,霆儿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封霆听了老夫人的分析,冷哼一声,原本还有些谦卑的态度,立刻变得骄傲起来。
“哼,她算什么东西?之前闹得那样难看,不惜与我对簿公堂也要和离,现在又弄出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来给谁看?既然她知道错了,那我也要再让她尝尝什么叫冷落的滋味!免得她日后拎不清自己的地位,还敢那么高高在上,分不清在这伯府里,到底谁才是主子!”封霆恶狠狠道。
老夫人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还要作?你难道忘了,之前她对你态
度冷硬的时候,你这脸有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