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两眼一瞪,心头暗道,这蠢货!根本不明白伯府的情况,就敢贸然接下这个任务!简直坏事儿! 但老夫人也觉得先让楚怜儿管一段时间,等出了纰漏再找楚汀兰来接手,也就更加顺理成章。 于是老夫人也只能答应:“那好吧,那就暂且让楚怜儿管一个月试试。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楚怜儿管理得不好,你还是要来接手的。另外,楚怜儿在管理期间若是有什么疏漏,你也得监管着。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试问。” 这不是变相地等于让她管家?还让她承担楚怜儿的责任吗? 楚汀兰轻笑一声:“老夫人若是让我承担责任,那是否也该给我放权?楚怜儿管家期间决定的事,是否也该经过我的批准之后才能够进行?否则她要是背着我执意要做什么错事,那我岂不是白白受冤枉?” “当然可以,本来也用不着她,不过她想做,那就让她给你跑跑腿便是。若真有什么大事、重要的事,还是由你来决定的好。”老夫人言语之间,全都是对楚怜儿的鄙夷和不屑。 一旁的楚怜儿听得面红耳赤,脸色一阵难看。 但她现在没有封霆相助,老夫人也不 喜欢她,连儿子也不向着她了,她可谓是孤立无援。 如今之计,只有把这个家管好了,才能够向老夫人证明她的能力并不比楚汀兰差。 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楚汀兰道:“老夫人,庶妹没有带嫁妆过来,那她的一切供应是否遵循制度?还是要另外开设一份?” 楚汀兰是带着丰厚的嫁妆过来的,因此除了伯府该给她的那一份分例之外,老夫人也是经常给她送东西的。 按理来说,楚怜儿是封霆的心上人,更应该有此待遇。 却不想老夫人满脸冷色:“一分嫁妆不带就嫁进门来,这不是想白吃白喝我伯府的?那除了分例银子外,还需要浪费什么钱在她身上?霆儿很快就要入仕,期间不知要多少钱去打点其他世家,哪还有银子胡乱消灾?” 一旁的楚怜儿听得浑身绷紧,要不是赵姨娘告诉她。 如果带着嫁妆进来,就得不到楚汀兰的那份私产了,那她早就带着自己的嫁妆嫁过来了,现在又怎会平白受辱? “好,那就按照每月一两银子的月例发放。”楚汀兰故意道。 楚怜儿大惊:“什么?一两银子?” 在楚家,一个三等丫鬟的月例银子 都是一两二钱,她一个姨娘还不如一个丫鬟吗? 楚汀兰笑着解释:“伯府不比楚家,这里三等丫鬟的月例银子也不过二钱。一个姨娘不过是半个奴才,月例银子能高到哪里去?” 这是在变相的辱骂楚怜儿,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纵然她是楚家的千金又怎么样?可姨娘本身就是妾,妾就是半个奴才。 若是没有封霆人的宠爱,这半个奴才过得比奴才还不如。 楚怜儿心里苦涩,这才明白楚汀兰为什么不反对她嫁进来。 原因竟是伯府简直就是个火坑,和她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可她平日里明明看见封霆穿着用度都十分奢华,在外出手也相当阔绰。 她还以为这五年期间,伯府已经很有钱了呢。 现在看来,伯府就是有钱也不会落在她身上。 她还是得赶紧回娘家把嫁妆带过来为好,免得自己过得艰难。 楚汀兰刚才的话又刺激到封霆了,封霆冷声呵斥:“楚汀兰,你什么意思?这是瞧不起我伯府了?你是想说我伯府的主子月例银子,都比不上你楚家一个奴才的高吗?” 楚汀兰冷笑:“这不是我想说,而是事实。在我楚家三等丫 鬟的月例就是一两二钱,一个姨娘的月例银子是五百两。别说是伯府,就是其他勋贵人家,也鲜少有几个能和我家相比的。” 楚汀兰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京城首富楚家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那银子当真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淌,也是淌不完的。 老夫人听到一个姨娘的月例居然是五百两,简直震惊不已。 但她又敢说什么呢?再说其他,也只会显得他们伯府没钱、穷酸。 封霆也一时接不上话来,最后他还是硬气道:“那就从今天起,所有丫鬟的月例银子都和楚家匹配!” 只是在姨娘的分例上比不上离开而已,其他的他总不会输给楚家。 楚汀兰冷笑:“你又不是管家的,你说了不算,而且你这样的行为是逾距。” “什么?逾距?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伯府人,我有权决定一切!”封霆在这个时候下不来台,声音吼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