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看楚汀兰很是宝贝这几张手稿,似乎对楚汀兰很重要。
“不必了,以他那性子,明日过后全京城都得知道这几首诗,这也正好。”楚汀兰勾起一抹冷笑,封霆这倒是阴差阳错帮了她一个大忙。
明日楚怜儿和瑞哥儿进门,必定有好戏看了。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楚汀兰睡了一觉起来,天便已经大亮。
春花伺候她洗漱,这才提醒道:“夫人,今夜楚怜儿过门。她带来的嫁妆是直接存放在老夫人的私库,还是府中中馈?”
楚汀兰闻言,想起了上辈子的冤枉事儿。
前世她嫁进来之后,听信老夫人之言,将部分嫁妆存放于老夫人的私库,再将部分存放于府中中馈。
这样一来,也算是变相的贴补了伯府。
只可惜她的牺牲并没有换来伯府的感激,反而换来了变本加厉的吸血。
这一切都得从楚怜儿嫁进门说起,是楚怜儿导致伯府冤枉她偷府中中馈来贴补自己的嫁妆。
这起因是前世楚怜儿没有带什么嫁妆来,便厚着脸皮用她的嫁妆。
有时府中有什么大支出,暂时挪不出现金流的时候,也是从她的嫁妆里面借。
最后楚
怜儿便把中馈的钱偷偷放入她的嫁妆私库,还美名其曰,这是为她着想,这是在主动替伯府还之前欠她的钱。
可之前借出去的钱一无借条,二来婆母和封霆都是小气的人。
当真要与他们斤斤计较起来,感情也要破裂。
那时候,封霆距离获封武定侯已经不远,身上也有不少功名,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这样的人更是容不得别人知道,他居然会借用妻子的嫁妆这种丑事暴露出去。
因此楚汀兰便忍气吞声,假装根本没有这回事。
可即便如此,小姑子封窈窕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些旧账。
说那是她挪用伯府的钱,得从她的嫁妆里面再抠出来填补中馈。
这一家子的吸血能力,远超她的预估。
这一家子的脸皮之厚,远超她的想象。
因此,这一次她绝不能再让此事发生。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伯府,将在此之前欠她所有的钱全都还回来。
想到这,楚汀兰道:“自然是跟我一样,嫁妆分一部分存在老夫人的府库,分一部分存到府中的中馈,再留一部分给她自己用。”
以楚怜儿那个抠门的性格,这还不等于要她的命?那一
会儿可就有好戏看了。
楚汀兰用完早饭,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过来请她,去大堂接受楚怜儿的跪拜和礼数,楚怜儿这就算是入门了。
等楚汀兰抵达大堂时,果然见楚怜儿根本没带什么嫁妆来,只带着瑞哥儿来了。
封霆昨夜带着诗词出去鬼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老夫人则是黑着脸,似乎对于楚怜儿没有带嫁妆来的行为感到很不满。
“阿兰来了,坐。”老夫人对楚汀兰的语气也冷冷淡淡的。
楚怜儿则是一脸柔弱看向楚汀兰,眼眶早红了,似乎已经受了什么委屈。
“姐姐,这府中怎么一点喜庆之色都没有?难不成姐姐还是不肯原谅我……”楚怜儿满脸委屈道。
却不料楚汀兰冷冷来了一句:“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这个道理你该懂。更何况,不打算在府中给你筹办婚礼的人是封霆,与我无关。”
楚汀兰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她可不会像前世一样,为了这一家族的脸面各种打圆场,最后把所有的委屈都留给自己受。
对于楚汀兰的话,楚怜儿似乎还是不肯相信,又问道:“那伯爷呢?”
正巧此时,大堂外头传来一
大串嘈杂的脚步声。
“这几首诗堪称一绝,真想不到尊夫人竟如此有才华!你怎的不早点领我们去见?也好叫我膜拜一下这位女中豪杰?”这是七大世家之齐家少爷,齐玉恒的声音。
此人酷爱斗诗斗酒,父亲乃是吏部尚书,日后对于封霆的升擢很有影响。
“实在是之前和夫人有些误会,因此未曾发现夫人竟如此大才华。是我之过,才让诸位没能早日领略夫人斐然的文采,诸位见谅。”这是封霆的声音。
说话间,封霆已经领着齐玉恒等人往这边来了。
封霆一来就与楚汀兰四目相对,他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以及更多的讨好之色。
“夫人,这是吏部尚书之子齐玉恒。昨夜夫人做了两首诗,才华斐然。齐公子特来拜见夫人,顺便讨教一二。”封霆给楚汀兰戴了一个高帽子。
楚汀兰不以为然,只冷声道:“今日并不是宴客的时候,伯爷难道忘了我妹妹今日要入门做妾吗?她和瑞哥儿都在这儿了,你一个新郎官却不在场算怎么回事?刚才妹妹还特意来问我,为何家中无一点喜庆之色?妹妹怀疑是我故意不让府中办得喜庆些,认为
是我对她有意见。”
封霆闻言,微微皱眉头,看向楚怜儿的目光格外责备:“楚怜儿,你已经如愿嫁入了伯府,还想怎么样?是顺天府尹说过不让办喜宴的,你要讨说法,找封极渊讨说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