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儿听到又要去对簿公堂,脸都白了。
封极渊肯定是向着楚汀兰的,这去了她不仅要挨一顿板子,还没有任何胜算。
可楚怜儿想拒绝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封极渊不知何时,早已经带着人抵达此处。
“来人,把这些放火闹事者抓起来。”封极渊威严下令。
那冰冷如霜的眼神落在楚怜儿身上时,仿佛天降寒霜,让楚怜儿不寒而栗。
对簿公堂的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楚怜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板子。
对于自己挑拨楚腾飞去放火烧医馆的事儿,更是供认不讳。
而且由于有太多次作案的前科,楚怜儿已经成了个挑拨离间的妒妇!
等楚怜儿从公堂出来时,迎面就碰上赵姨娘。
这一次,还不等楚怜儿哭诉,赵姨娘就已经一巴掌给她打了过去。
赵姨娘急得跺脚,眼尾都哭红了:“你知道我生你弟弟时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敢挑唆他去干这种蠢事!这是第几次了?你弟弟烧得好生可怜,身上大面积都是疤,以后也好不了了,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
赵姨娘这是真的急哭了,她嫁到楚家后所有的努力和争斗,最后的成果都是要
给这个儿子继承的。
结果他儿子却毁成这样,这叫她如何能够在对楚怜儿和颜悦色?
楚怜儿也实在委屈,但也知自己难逃责任。
便只能大哭起来,态度很好的认错,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形象。
“姨娘,我知道错了。我只不过是跟弟弟抱怨了两句,没想到他会这样冲动。姨娘对不起,可是那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舍得真的害他呢,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呀……”楚怜儿在赵姨娘怀里哭泣。
赵姨娘何尝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楚汀兰故意而为之。
今日在御香王府,楚怜儿和瑞哥儿母子相认,这笔账楚汀兰还没地方出气,谁曾想楚腾飞就刚好撞上楚汀兰的刀口呢?
但她不能责备楚汀兰,楚怜儿已经够理亏的了。
她再责备楚汀兰,就会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母女俩的真面目,日后再也不能挽回形象。
想到这儿,她带着楚怜儿一起给楚汀兰跪下了,抹着眼泪道:“阿兰,姨娘知道对不住你,你妹妹也做了许多混账事。可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又发生你弟弟这样的惨案,你就原谅他们吧!
否则还不知冤冤相报到何时!你们终究都
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姐弟妹,能有什么隔夜仇呢?你们得相互扶持啊!若是再针尖对麦芒,以后落得个互相残杀的下场。真正有外敌入侵的时候,谁又能帮得了你们呢?”
赵姨娘每次都是用这样的理由来道德绑架她,逼迫她原谅楚怜儿和楚腾飞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这一次,她也要让赵姨娘知道点反道德绑架的厉害!
于是她也给赵姨娘跪下了,满脸悲戚道:“姨娘,我还要如何做才叫大度呢?向来都是庶妹挑拨庶弟来伤害我,可这医馆比不得旁的东西,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中最重要的。
庶弟却屡次来这儿烧杀打砸抢,甚至是破坏,从小到大累积不下一百余次。我每次都是原谅他,每次都是顺着他的脾气主动给楚怜儿道歉,我还要如何卑微?
唯独这一次我恰好不在店里,我这新招来的伙计没眼力见,就把庶弟当成土匪流氓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能怪我呢?这叫我好冤枉,又叫我吃了哑巴亏,实在有苦说不出!
我若没把他们当成亲生的兄弟姐妹,早就直接将他们打死了,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啊!谁要是敢动他,我就敢
跟谁拼命!这难道不是正理吗?”
楚汀兰说得十分的悲壮,再加上这医馆平日里就给穷人免费看病治吃药,因此也有不少好人缘。
一时间,众人对赵氏母子三人口诛笔伐,甚至拿菜叶子臭鸡蛋砸向赵氏母女。
势头大时,楚汀兰起身带着婆母顾氏就逃离:“婆母快些离开,免得被这些刁民误伤。”
赵氏母女被刁民围着水泄不通,楚汀兰却已经带着顾氏逃之夭夭,上了马车。
顾氏是个老人精了?哪会看不懂这一切的内幕?
只不过她也不希望楚汀兰和赵氏母女亲近,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哟,刚才可真是太吓人了!那赵氏母女这脸皮也太厚了,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却还要朝你泼脏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顾氏一边说着,一边滑动着手中的佛珠,念着阿弥陀佛。
楚汀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早就已经心情平复,又十分冷静的扫了一眼顾氏。
这才开口道:“婆母怎么会跟楚怜儿这个时候来呢?莫非你已经知道了瑞哥儿的真实身份?所以想要来劝我收下他做笛子?”
顾氏原本的确是这么
想的,可刚才看到楚腾飞浑身被烧伤,她便已经知道楚汀兰复仇之心强烈。
在这种情况下,那是万万不能轻易得罪楚汀兰的。
因此,顾氏顺着楚汀兰的意思道:“从你嫁入伯府的第一天,我便把你当亲女儿对待的,我怎么会向着他们呢?之前也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