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汀兰一口气跑回自己住的院子之后,正好撞上刚刚换了衣服出来的春花。
春花笑道:“小姐怎么样?事情成功了吧?他们母子相认了吗?”
楚汀兰示意她回屋再说。
进屋后,左右看了没什么人之后,楚汀兰这才收起刚才那一副悲愤的表情,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
“这次你立了大功,回头去账房支一万两银子。另外,城内的房产你随便挑,就当做给自己存一下以后的嫁妆。这女人要是没点钱财傍身,日后嫁到夫家去,若是遇到个不好的人,难免要受欺负。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落得这样下场。”楚汀兰笑了笑。
春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楚汀兰给的也太多了,这是她八辈子也挣不来的钱呀!
春花惶恐至极,连忙推拒:“小姐,你这恩情太大了,我受不起。更何况我是你的奴婢,从小就伺候你,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就算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楚汀兰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想起上辈子春花为了保护她,在半年后被活生生打死。
可怜这丫头已经与好人家定了亲,正好半年之后就要出嫁。
“小丫头,这是你应得的。更
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有钱,给你这点钱还不是九牛一毛?比起让这些钱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给谋算了去,我更愿意拿来养活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楚汀兰心情很好。
春花很是感动,眼眶微红:“小姐,你人真好。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狼心狗肺,舍得伤害这样善良又为人着想的你。”
提起这个,楚汀兰的眼神就冷了下来:“自然是因为我的资产和制香事业如荼如火,实在是碍着他们的眼了。倘若伯府能够掌握我制造出来的新配方,那么他们此生或许都不会再缺银钱了。
赵姨娘之所以嫁到楚家来,为的也是父亲手上的配方。要不是如今我青出于蓝,能够制造出新配方来,你以为赵姨娘会对我好?”
春花听到这儿,更觉得心惊至极:“如此算来,真正对小姐好的就只有老爷一个了。这么多年来,老爷对小姐虽然不管不问,也没多少关怀,但老爷的心始终是向着小姐的。”
楚汀兰长叹一声,嘴角的笑意也苦涩了很多:“在这世间,父亲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原本我们只能互相依靠,互相取暖。只可惜父亲对我好的原因,也
和赵姨娘他们一样,是为了我手中的制香配方。
倘若有朝一日,我真正超越了父亲,从父亲手中夺取了一品御香王的称号,那我离死也就不远了。父亲的心从不在我身上,更不在我母亲身上。这辈子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以及暂时的友军罢了。”
春花听到这里,心悸连连,眼里都是错愕,简直不敢相信楚汀兰的话。
可一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她心疼死楚汀兰了,走过去将楚汀兰紧紧的抱着:“小姐,您别伤心,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我会永远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陪在你身边!”
春花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原本早两年及笄时就应该嫁出去的。
可那时候楚汀兰在伯府日子过得艰难,又没个亲人说说心里话。
春花就留在了她身边,陪着她,开解她,这才耽搁了嫁人的时间。
在楚汀兰心里,春花的确是她唯一的亲人,的确是唯一会守护她的人。
这一次,到了半年之后,不管她能不能逃脱伯府那个深渊,她都一定会放春花出去嫁人。
并且给春花准备丰厚的嫁妆,确保这姑娘这一辈子能够过
得更顺遂一点。
“好了,别伤心了,我都不伤心,你担心什么?放心吧,纵然他们连起手来欺负我,不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吗?”楚汀兰乐观的笑了。
往后的日子还长呢,这半年时间,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付伯府。
否则很有可能陷入他们设计的圈套,再次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已经输过一次,她绝不会再输第二次。
楚汀兰正在调节心情,没想到院子里已经传来一串脚步声。
楚汀兰立刻又做出悲伤难受的表情,来人是楚香香。
楚香香一脸凝重盯着她问道:“你往后准备怎么办?真要一直住在医馆吗?那伯府你要是离不成的话可以回来住。只要有爹在,你在这楚家没有人敢欺负你,正好咱们爷俩还能一起研究新配方。”
楚汀兰懒得答应他,楚汀兰还等着好好给封霆一次下马威,让封霆把她请回去。
她才能彻底的掌握拿捏伯府,才能够配合封极渊获得伯府的一些罪证。
往后半年的时间,这伯府可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封家背后还有七大世家在暗中相助,可见封家的背景其实不小。
一切的秘密都系在老夫人
身上,她得想办法窥探一二,日后才能够有可能逼迫伯府的人与他合离。
想到这儿,楚汀兰凄怨道:“多谢父亲相护,只可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伯府,不是吗?就算父亲有意留我在此,只怕他们也会闹腾。
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