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暗巷的一间房子门口,伫立着两个身穿华服的妙龄女子,个个绝色。
但眉眼间皆是紧张,似乎是来与人私会的。
“姐姐别怕,你可是堂堂御香王的嫡女,还怕比不过一个暗娼?她就是仗着有儿子,所以才欺负到你头上来。咱们必须给她个教训,叫她再不敢奢望平妻之位!”
楚怜儿眼神阴狠,透着远超年纪的歹毒,和那天真张扬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楚汀兰不由得微叹一声,她前世怎么就没注意到庶妹楚怜儿有这种眼神呢?
倘若前世留心一点,也就不会被楚怜儿害得那样下场了。
短叹一声后,她这才回应道:“她是封霆的心上人,纵然我是伯府夫人又如何?照旧比不得她对封霆重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一旁的楚怜儿闻言,简直惊愕又愤怒。
楚汀兰就这么自卑吗?都说了对方不过是个青楼暗娼,她却连这种货色都不敢对付?
一想到自己筹划了许久的计划,竟因为这软弱的蠢货就要付诸东流,楚怜儿也忍不住爆发了:“咱们都找到她家门口了,你却临时怯场?姐姐,你别这么软弱行吗!”
“这……好吧。”楚汀兰收起软
弱的眼神,眸底陡然涌起凉意。
忽然,她瞬移到楚怜儿身后,猛地将人往破开的门内一推!
又迅速拔下头上簪子,把门上的两个圆环串在一起。
任由楚怜儿在里头尖叫,又被床上苏醒的陌生男人欺辱,她也仍不开门。
“楚怜儿,这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债慢慢还!”楚汀兰轻笑一声。
旋即,拔出了那锁门的簪子,又慢条斯理地插回了头上。
她眼里藏着报复的爽意,大步流星朝巷口去。
前世她的确软弱好欺,只因爱惨了封霆,因此处处不敢跟封霆作对。
哪怕是封霆怜爱的一只小猫小狗,仿佛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最后却落得个宠妾灭妻,众叛亲离,死无全尸的下场!
今生,她要找这群白眼狼讨回所有的血债!
到了巷口之后,她故作惶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我妹妹被男人强暴了!”
只这一声喊,立刻把原本守在巷口的两个丫鬟都给吓了一跳。
红杏是楚怜儿的丫鬟。
闻言,又看到楚汀兰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
红杏便疯了一般朝深巷里跑去,一路上却连嘴都不敢张,更不敢喊出她家小姐的称呼来。
她家小姐马上就要嫁入承恩伯府做平妻,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毁了名节。
看着红杏远去,楚汀兰鼻尖哼出轻蔑,不着痕迹。
片刻后,她冷静地对仍旧愣怔的春花吩咐道:“别愣着了,快去衙门报官!”
春花被她一拍肩头,这才回过神来,强揣着疑惑跑去衙门报官。
而此时,周遭的民众也认真地盯着楚汀兰,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们没听错吧,御香王府的二小姐来青楼暗巷这种地方?还被男人强暴了?
这可是荡妇暗娼私会男人的地方,来这里的女人有哪个是被强迫的?
楚汀兰却给大家鞠了一躬,眼含热泪道:“求大家快去救救我妹妹!她是被我夫君的外室所骗,才来了这种地方被人算计。她若失了清白,怕是只能去死了!”
大家这才去帮忙,但更多的都是想看热闹。
楚汀兰和楚怜儿可都是御香王府的两位千金,御香王府又是京城首富啊!
仇富心理让他们幸灾乐祸,热衷前往。
等大批人群围拢之际,楚怜儿和陌生男人已经一前一后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只见楚怜儿衣衫不整,满眼凌厉凶狠,正扭头恨向男人:“今日之
事你若敢泄露出去半分,别怪我割了你的舌头!”
话音才落,她余光之中便见楚汀兰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而来。
楚怜儿脸色大变,那男人更是想逃。
可这巷子是个死胡同,前方的路已然被这群人给挡了。
“谁把那登徒子拿下暴打一顿,我头上这根金簪就赏给谁了!”楚汀兰拔下头上金钗,立刻一呼百应。
她只站在那里不动,身边的人便鱼贯而出,很快就将陌生男人围拢暴打。
楚怜儿又惊又吓,眼底更是晃荡着一层恨意,已然明白楚汀兰把她的清誉全毁了!
她含泪上前怒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楚汀兰故作心疼:“妹妹,我要是害你,就不会找人去救你了!你不是说那外室在里头吗?怎么也有个男人在?莫不是那外室本就是有夫之妇?”
这一连串的发问直接让楚怜儿哑口无言,她怎么敢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外室。
一切只不过是她想骗楚汀兰来这被强暴,她才好借失节之名让封霆除掉楚汀兰。
这样她才能和封霆,以及早就生下来的孩子一家团圆。
可怎么想得到,楚汀兰竟然害她落得这样的下场,还反过来质问她!
“
我不知道,定然是这外室算计了我们!”楚怜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