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端起酒杯抿了抿,暗生计较。
今儿是无论如何要控制好量,实在不放心司徒静一些毫无边界感的举止。
他那次醉的厉害,不记得是如何躺到床上的。
醒来后衬衣扣子开了好几颗,唇上还有些怪味儿,像口红味道。他没过多考虑过这些,加上有意跟司徒静保持距离,很快把这事给忘了。
听她提喝酒才重新记起来。
司徒静喝的快。
没聊几句,又一杯见底。
酒意稍稍涌来,她往刘思远身边靠了靠,眼中多了些迷离。视线里男人的侧脸清晰,闪烁着的射灯光芒打上去,俊秀的有些神秘。
她定定看着:“在碰到你之前,我工作就只为了工作,因为我爸就我一个孩子,我需要把他的事业接过来。我是在省城才找到工作的乐趣儿,明明赚不几个钱,就是挺有动力,有意思……”
“我这人没耐心,容易急躁,我爸住院我都是请护工照顾的。跟你一起在医院那段时间,却一点都不乏味。”
刘思远避开对视:“你两杯酒已经醉了吗?”
“醉不醉,说的都是心里话。思远,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等我意识到这一点,已忘不掉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像刻在了我脑海里……”
刘思远插话:“你要再这么聊,我得走了。”
司徒静顿了顿,让不远处站立着的服务生接着添酒。
“你就算走,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不说,我会抱憾不知多久。”
她说话很自然,表达很流畅。
这些话经由她说出也毫不突兀。
刘思远目光复杂落在了她秀丽的面孔上。
听到这些没感触是假的。
他跟司徒静认识那么久,互相真诚相待,互帮互助。
他最低谷之时,她就一直在全意对他。
真正朋友都未见能做到这份上。
察觉她话里郑重,刘思远心情顿时变差。低下眼帘,双手交叉。
他今晚之后跟司徒静可能朋友都做不成了,他适应不了这种关系下的朋友。
她要是个陌生人,刘思远当即可起身离开。
偏偏,她不是。
司徒静再次举杯:“你也喝点壮壮胆,不然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吓到你。”
几万一瓶的酒入口。
刘思远喝起来毫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