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是重伤,差点死掉。
据听说是刘裕找人摆平了这件事,自认倒霉,赔不少医药费算揭过了。
事后于靖海跟她闲聊的时候评价刘裕冲动,为这点事差点出人命,不值得。
苏婧没跟他抬杠。
她只知一个正常女人如果会碰到一个为她能这么冲动的男性,只会害怕他男人会不会惹麻烦,而不是去怨恨他不理智。
这种不理智最纯粹,纯粹的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护着的人。
她那一刻是有些羡慕好朋友的,因为她明知于靖海不会因别人侮辱一句自己而有这么大反应。
蒙蒙的天色中,晨辉淡淡。
宛城提前步入了夏装季,早晨却还是很冷。
苏婧站街边看了眼手机,打量着稀稀疏疏路过的车子和骑着电车的行人。她不想太麻烦别人,何况还是这种事。可刚一下飞机就看到了刘裕发来的短信,说会来接她。
苏婧想推脱,找不到理由。
她算跟刘裕接触过不少次,尽管过去那么多年,对于他性格也还记忆尤深。他说来接,八成已在附近或到了。
实际她是不想这么匆促就来宛城的,可以休息一天,带律师一起来。
不敢赌于靖海会在何时爆发,早处理干净,早心安。也怕真被女儿说中,律师有可能话都说不上一句。
这样,就没必要再让多一人知道这件事了。
她目光搜寻着,看到了一辆奥迪A6停在了她身边。
车窗里的人中年人形象,短发,大早上也只穿着一件休闲T。面部轮廓深邃俊朗,目光堂正,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不拘小节的爽快人。
苏婧愣了一下。
她记忆里的刘裕还是那个因为妻子去世,弯腰驼背,命去了一半,头发半白的形象。这么一看,竟比刘思远手机里的照片还年轻多了,周身上下没丝毫暮气不说,身材保持的比许多年轻人看着都要好。
看他下车,苏婧尴尬到无以复加。
是熟人,又是亲家公,事又是这种事。
刘裕自然也能认出苏婧来。
他当年对苏婧有些看不惯,因她抛弃了自己好兄弟,抛弃了孩子。这么多年过去,那种恶感早没了,好兄弟也早不是好兄弟。看她像是有点冷的样子,欠身帮着打开了车门。
“先上车,酒店帮你订好了。”
苏婧毫不扭捏坐在了副驾上:“我刚刚提前订了酒店。”
“那你退了吧,线上好退,我这去酒店订的退房比较麻烦。”
苏婧近年身居高位,恭敬者众多。听刘裕这么直接的让她退房,带着些理所当然的口吻,意外竟有些亲切。
“裕哥,你可真是一点不显年龄。”
“主要思远想让我帮他经营学校,我精力有点跟不上了,这阵子就一直在健身。效果还挺好,忙起来那种力不从心感总算没了。他这次受伤是不是挺严重?你们虽然都骗我说小伤,但没人比我知道他。一般这么吝啬回电话,躲躲藏藏的,八成是住院!”
苏婧:“他住过几次院?”
“不少次吧,歌城我记得都有两次。我最后悔的就是从小让他跟着我习武,身手卓越的人心态会不同,很不容易受委屈,我这当爹的又没不让他受委屈的能力。”
“他没事了。”
“这我知道。”
刘裕叹了口气,没再去谈儿子。
他十几年前的目的是活下去,不让儿女孤零零的被人欺负。好不容易儿子成年了,他却早没了保护他的能力,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