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远陪着萌萌到了学校。
他本来准备订上午的高铁票,结果萌萌一听说他要走,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去上学,哭闹不止。
见不得她这样,刘思远心一软,便答应跟她一块参加完家长会再回宛城。
小学生的家长会,每个月基本有两次。
说开会,实际上相当于独立班级的小型体育课。主要是互动,运动,完了给孩子提前放个学,放两天假。
校园内。
萌萌脚步都变得很轻快,扯着刘思远手指,神采飞扬。精心编制的两条小辫辫,上下蹦跳。
碰到同学,介绍刘思远给他们认识。碰到老师,熟悉的同学家长,也会一路小跑的到近前去介绍,仿佛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有个舅舅。
她年龄不大,认识的人着实不少,俨然是个小明星。
到班里,刘思远随她坐在了课桌旁的凳子上。
忽略着一些家长频频注视,边陪着萌萌做手工,边听着她跟后排一个脸蛋圆圆的小女孩聊天。
女孩是萌萌经常提起的沫沫,看着同样挺开朗。叽叽喳喳的聊天中,涉及到了许多刘思远的知识盲区。
刘思远正听的啼笑皆非,手机微信震了下。
低头看了一眼,是司徒静发来的一张图片,宛城他那家球房的图片。
淡季,从图片上看球房生意并没收到多大影响。
生意好坏,刘思远从每月的对账单上一清二楚,他有些奇怪司徒静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回宛城的。
不是跟警方达成共识,同意暂时呆在省城么。
揉了揉萌萌头发,刘思远看老师还没进来,拿手机拨号暂时走了出去。
电话接通,球房那边清脆的击球声清晰可闻。
“静姐,沈行军有消息了吗?”
“没,我回来是有点工作要处理。”
“注意安全,警方那么大的侦破力度,毒贩老巢都快被端了,唯独迟迟找不到沈行军的踪迹……而且对方最后的线索断在宛城,人极有可能还在。”
司徒静玩笑:“你是真关心我,还是仅仅口头上在关心?”
刘思远停顿:“我下午准备返程,差不多傍晚六点左右到。静姐如果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
“拆迁的事。”
“你怎么知道?”
司徒静道:“新闻闹这么大,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这事蛮棘手,又很敏感。不能和平的话,市里面估计不敢轻举妄动。秦氏那么大一企业,如果可以用钱解决,其实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嗯,需要先谈谈,探探对方口风。”
“用不用我帮你找个靠谱些的中间人?”
刘思远懂她意思,却并不愿轻易欠人情。斟酌着道:“等需要帮忙的时候再麻烦静姐。我这会有点事,先不说了。”
司徒静应道:“那晚一会到宛城发位置给我,去接你。”
……
家长会大约开了两个多小时,快到中午。
刘思远带萌萌在附近吃完饭,回家之时才发现于薇没在,微信回复说是跟朋友吃饭去了。
朋友?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朋友?
想不通,刘思远也没多想。
把萌萌哄去午睡后,在客厅沙发上查询完高铁信息,随手又打字过去:“我订了两点的高铁票,你两点之前能回来不?”
消息过去几分钟后,等来了于薇敷衍模棱的回复。
三个字,差不多。
刘思远都能从字里看出她不耐烦,像嫌弃他事多耽误她吃饭了。
开门声响。
是出去买东西的刘思瑶从外赶了回来,手里大包小包,有衣服,香烟,各种当地特产。
刘思远起身接过来放在桌上:“不是跟你说了少买点,太多路上麻烦死了。”
刘思瑶笑着回卧室拿了个行李箱,把东西往里整齐摆放着道:“给爸买的,我平时工作忙,抽不出多少时间回去看他……你别忘劝劝他,到了该花钱享受的年龄,工作就别做了。”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电话里自己跟他沟通,不过我估计他听不进去。你知道年龄大些的人最怕啥嘛?怕孤独。他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除了那帮老哥们只剩下工作。”
刘思瑶叹了口气:“咱妈刚去世那几年,不想让他再婚,蛮自私的想法。这几年想过劝他找个伴,总还是有些别扭……”
刘思远道:“顺其自然就成,他都五十几了。对人生,对生活,对很多事只会比咱俩想的更透。我觉得啊,把自身照顾好,就是对长辈最大的孝心。”
刘思瑶白了一眼:“说起来头头是道,你把自己照顾好了吗?你听他哭过没?见他求过人没?你在国外失踪那阵子,他跟我打电话说总做一些不好的梦……他不喜欢麻烦别人,包括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