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来自神女山罗绮殿的神秘高手,张不凡。 在今日之前,几乎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他就仿佛是凭空出现在世上,甚至连“张不凡”这个名字都不知是真是假。 可就是这么看上去朴素无华,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适才却打得枂莜娴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如今的枂莜娴,可不是两年前的枂莜娴。 她本就是混沌境强者,两年间又得钟文赠送了不知多少颗神秘莲子,对于自身大道的感悟早已今非昔比。 就连林星月都曾亲口承认,让现在的枂莜娴和两年前的自己对打,胜负已经难以预测。 可实力几乎能够与当年林星月媲美的她,却在张不凡的攻势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即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却还是险象环生,好几次几乎就要败下阵来。 更让她感到憋屈的是,对方并未施展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灵技,从始至终只是一些直拳,勾拳,肘击,膝撞,扫腿等最基本的搏击动作,毫不夸张地说,但凡修炼过一两本青铜灵技的地轮菜鸟,交起手来都要比他更加花里胡哨。 可当真打起来,这种看似不起眼的战斗方式,竟是出乎意料的强悍。 初时枂莜娴并未在意,一个不慎被张不凡欺近身来,一记肘击撞在小臂外侧,玉臂登时酸麻不已,软软地垂在身侧,流淌在经脉骨骼间的能量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整条左臂,居然瞬间失去作用,成了摆设。 如此一来,登时惊得枂莜娴魂飞天外,连忙向后疾退数丈,果断与对方拉开距离,并施展出大天星须弥掌里的各种远程招数,劈头盖脸地朝着张不凡砸将过去。 然而无论千鸟绝、满天星还是星辰炮,但凡枂莜娴打出的能量都会被他那朴实无华的一拳一脚轻松击溃,化为无形。 他的拳、肘、膝、脚等部位仿佛能够免疫能量一般,竟是完全不惧敌人打来的任何灵技。 如此这般,在尝试了所有方法之后,枂莜娴不得不万分无奈地承认,自己拿这个古怪的家伙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乎,后半段的战斗,就完全变成了一个美貌仙子在东躲西闪,而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则两眼冒光,在后头紧追不舍,口中还大声嚷嚷着“洞房!洞房!”,怎么看怎么猥琐,怎么看怎么古怪。 “小心!” 正因为吃过这样的苦头,看见张不凡对钟文出手的瞬间,枂莜娴心头一紧,本能地出声提醒道,“不要让他碰到你身体!” “砰!” 奈何她的警示终究是慢了一拍,张不凡看似一记普普通通的直拳,实则快得不可思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击打在钟文的手臂外侧。 “咦?” 被拳头击中的一瞬间,钟文面色微变,口中发出一声轻呼,显然也意识到此人有古怪。 他只觉右臂一麻,一时竟然失去了知觉。 “砰!” 趁着他发愣之际,张不凡突然抬起左腿,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居然将钟文直接绊倒。 “砰!”“砰!”“砰!” 再次得手,他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手刀,肘击、手炮……攻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毫不留情地倾泻在了钟文身上,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样精练,那样恰到好处,一道接着一道的撞击声回荡在天地之间,清脆嘹亮,绕梁不绝。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钟文被他的一记战斧式劈腿重重踢在肩头,整个人化作一道白色虚影,犹如流星坠落,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重重摔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方圆不知多少里的巨大凹坑,数不尽的碎石尘土飞溅起来,将整片天地都化作雾蒙蒙的一片。 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还霸气侧漏,纵横无敌的率土之滨盟主,竟然被张不凡揍得狼狈不堪,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这家伙是谁? 咱们阵营里,竟然有如此牛叉的人物? 早知如此,一开始让他出马不就得了,还费那么大劲作甚? 东部联盟不少人脑中,甚至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媳妇儿!” 将这样一个大人物一通暴揍之后,张不凡转头看向枂莜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热情地挥舞着手臂,大声炫耀到,“看见了没,跟了我这样的男人,将来还有谁敢欺负你?要不咱们今天就把好日子给定了罢,早点洞房,早点抱娃,我那老父亲在天有灵,看见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可不知有多开心哩!” “滚!” 大庭广众之下遭到一个陌生男子这样表白,枂莜娴不禁满头黑线,俏脸一沉,口中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来,心中却是大为震惊,这才意识到此人刚才与自己对打之时,根本就未曾使出全力。 “害羞了么,还真是可爱……” 张不凡自我感觉依旧良好,还待滔滔不绝,却突然发现对面仙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无比怪异。 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刚才叫谁媳妇儿?” 几乎同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不凡心头剧震,慌忙转身,这才发现刚才被自己捶落高空的钟文不知何时竟然又出现在了背后,双眸恶狠狠地瞪视着自己,周身闪耀着莹莹白光,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竟似状态极佳,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自然是在叫她。” 他强行镇定心神,夷然不惧地反瞪了回去,伸手一指远处的枂莜娴坦然答道。 “他是你媳妇儿?” 钟文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古怪,同样伸手指向枂莜娴,“你确定?” “那是当然。” 张不凡仰起脖子,挺了挺胸膛,斩钉截铁道,“我已经决定了,她就是咱们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