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家人! 土豆和姜妮妮等人先是一惊,随后却又一喜。 毕竟身边有一位神女山的使者在,他们倒并不害怕自己的人身安全,反倒巴不得对方当面行凶,好让徐明台亲眼见识陈家人的霸道与凶残。 不对劲! 然而,感知到这群人身上的气息,七月却是秀眉一皱,隐隐感觉情况有异。 只因这一群人虽然满脸怒意,却连一个修炼者都没有,竟然都是一群身无修为的普通人! 先前曾经派出天轮高手都未能成功的陈家,这次却只派出一群普通人,即便用屁股思考,也不难发现其中必有蹊跷。 “好你个小妞,咱们陈三少见你们小小年纪就在外奔波,好心请你们吃茶!” 只见其中一人红着眼睛,一脸愤慨,竟然伸手指着七月大声质问道,“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却为何要对三少痛下毒手?” “我?” 七月指了指自己的秀挺的鼻子,一脸茫然。 她万万没有料到,对方非但扭曲事实,更是将自己说成是杀害陈计智的凶手。 “到底怎么回事?” 徐明台愈发迷茫,看向土豆等人的目光之中,已然带上了些许怀疑,“听他们的说法……” “徐大人,他们胡说!” 土豆急吼吼地插嘴道,“分明是那个陈三少先对王家妹子动的手!” “可是……” 徐明台被他粗鲁打断,眸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语气已经不如先前那般随和,“村里人似乎都不记得有王冬雪这样一号人物。” “是陈家!都是陈家人搞的鬼!” 或许是一路碰壁让土豆心中积压了太多太多,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炮仗,一点就燃,歇斯底里地嚷道,“是他们买通了村里人,是他们把王家妹子的家搞没了,现在他们还想要反诬咱们,可恶,当真可恶!” 殊不知他这番真情流露,非但打动不了徐明台,反而令这名神女山使者愈发反感。 “土豆小兄弟,就算陈家能够买通整个村子的人,总不可能一眨眼就将王冬雪的家变成这么大个药铺吧?” 徐明台说话依旧温文尔雅,却已经不再掩饰对于土豆的怀疑,“况且这些人实力如此孱弱,连一个人轮修炼者都没有,依我看那什么陈三少多半只是陈家一个不入流的分支,先前你关于天轮刺客的说辞,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 “什么?” 石头神情一僵,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徐大人,您、您在怀疑我?” “小兄弟,我也不愿怀疑你们。” 徐明台缓缓说道,“可这一趟来汤山村的所见所闻,都和你们的描述全然不符,总不能让我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给陈家定罪吧?” “你是哪个,莫非是要庇护这几个杀人凶手么?” 一名陈家人对着徐明台厉声喝道,“老子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咱们连你也一块捉了,押回去请老爷子发落!” “在下徐明台。” 徐明台并不生气,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望阁下赐教。” “还能是怎么回事?” 那名陈家人见他发问,登时滔滔不绝地叙述起来,“还不是这两个没良心的小妞……” 莫看他只是个下人,竟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讲得十分生动。 在他的版本中,陈计智在茶肆饮茶之际与姜妮妮等人偶遇,眼见几个丫头小小年纪便在外奔波,不禁心生善念,打算请她们吃点喝点。 不料姜妮妮等人非但不领情,反而对他恶语相向,一番口角之后,更是悍然出手,竟然用诡异手段残忍杀害了宅心仁厚的陈三少。 此人声情并茂,口才极佳,表达极具说服力,直教徐明台连连点头,姜妮妮若非亲身经历了此事,说不定也要被他的话语所感染。 “你放屁!” 土豆却听得火冒三丈,若非姜妮妮拦着,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狠狠给那人脸上来一下子,嘴里破口大骂道,“你们杀了王家妹子,居然还颠倒黑白,简直无耻!”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了。” 陈家人见他暴怒,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得色,嘴里兀自不停,好半晌才将精心织构的故事说完,又对着徐明台道,“那一日茶肆里的客人不少,你随便逮着一个问问自然知晓了,现在还请你赶紧让开,莫要打扰咱们捉拿凶手!” “若真是如此,又何必问客人?” 徐明台微微一笑,随即脚下一晃,瞬间消失不见。 等到再次出现之际,他身旁已然多了一名面容惊慌,哆哆嗦嗦的瘦削老人。 茶肆老掌柜! 此处与茶肆相距二里多,他竟是来去如风,须臾即至,足见其修为精深,实力不俗。 “老人家,那陈家三少究竟是如何死的?” 站定之后,他将陈家人先前那番说辞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随后对老掌柜和颜悦色地问道,“还请你如实告知。” “小、小老儿实在不清楚。” 老掌柜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等小老儿出门的时候,这几位姑娘已经和陈、陈三少发生了冲突,然后他、他就死了。” “掌柜的!” 土豆气得死死捂住心脏,险些闭过气去,咬牙切齿道,“你只说陈三少死了,怎么不说他死前对王家妹子做了什么?” “所以说,王家妹子到底是哪个啊?” 掌柜的带着哭腔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让我咋说啊?” “你……”土豆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 抑或是,他已经疯了。 “看来没有什么好多问的了。” 徐明台看向土豆和七月等人的目光已然寒冷如冰,再也不见先前的温润,“原来你们几个是在故意消遣我来着。” “倘若我们当真是无故杀害了陈三少,就该赶紧跑路才是,又何必要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