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王萌手中银枪一闪,毫不留情地刺入一名蚩族男子心口,将他壮硕的身躯牢牢钉在了草原之上。 这名蚩族战士虽然人高马大,面容却略显滞涩,根据王萌判断,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 若是在大乾,这样的年纪,在不少人眼中,只能算是个孩子,王萌杀他之时,内心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仿佛死在银枪之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家禽,一头牲畜。 “蚩族的精锐,果然全都去了西岐。” 不远处,发型奇特的东大木剑走龙蛇,同样轻松收割了一名蚩族战士的性命,随即甩了甩兵刃,洋洋得意道,“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简直不堪一击。” “师兄你这么厉害。”一旁的汪嵩良见他膨胀,忍不住打趣道,“何不一鼓作气,直接杀入‘七星阁’之中,端了敌方圣地的老巢?” 原来曾锐的午夜军并未参与到西岐决战之中,而是遵从南宫灵的指示,绕道而行,直接闯入蚩族地界偷袭敌人后方。 王萌、东大木和汪嵩良这三个“大乾通缉犯”也不知为何,并未悄悄离开,而是继续留在军中与蚩族作战。 到了后来,三人由于实力高强,兼之性子随和,竟是在午夜军中越混越是如鱼得水,渐渐找到了一种类似于“家”的感觉。 在一次与蚩族部队的遭遇战中,王萌非但出色地预判了对方的战术,更是大发神威,以一人之力连挑了敌方三位天轮高手,令曾锐大为赞赏,直接要将他提拔成副将。 担心太过招摇之下,通缉犯的身份被人识破,王萌一再推脱,死活不肯接受曾锐的美意。 “你不知道么?” 曾老将军苦劝不下,终于不耐烦道,“女皇陛下登基之后大赦天下,从前那些逃犯,都已经恢复了平民身份。” 王萌嘴巴张得老大,心中无比震惊,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底早就被曾锐摸得一清二楚,这些日子以来的刻意藏拙,不过是个笑话。 “怎么,你莫非以为军中多了几个天轮高手,本将军会任由你们想来就来,连身世背景都不调查一下么?” 望着王萌呆若木鸡的表情,曾老将军忍不住笑骂道,“要真这样,这午夜军中还不遍地都是奸细?再说以你‘离魂枪’的威名,还真以为能够瞒得住?” 王萌愣在当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三个小子,我已经观察了许久。”增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虽说从前跟错了主子,却也不失为有血性、有担当的好男儿,既然新皇陛下给了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那便好好把握,入了午夜军的军营,便是我曾锐的兵,好好干便是,看谁敢拿从前那些破事来说话?” “将军的恩情,王萌此生不忘!” 王萌眼眶莫名一红,对着曾老将军深深鞠了一躬,一字一句道,“这副将之位,我接下了!” “好,好!”曾锐眸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呵呵笑道,“你我同心协力,好好给那些蛮人一点颜色瞧瞧!” 卸下了压在心头许久的大石之后,东大木和汪嵩良也不再伪装自己,开始显露出真正的本事,浴血奋战,拼力杀敌,不但各自混了个牙将的头衔,还在军中交了不少朋友。 曾经的逃犯,摇身一变,居然隐隐成了军中英雄。 “汪师弟,同门这许多年,你还不了解我么?” 此时听见汪嵩良拿他打趣,东大木也不生气,反而佛系地呵呵笑道,“为兄唯一的优点,便是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吃激将法,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实力,哪能打圣地的主意?” “蚩族的大部队已经前往大乾。” 汪嵩良见他一副无赖模样,也不禁失笑道,“圣地又进不得,每天在这里和一群老弱病残周旋,也不知意义何在。” “谁说圣地进不得?”王萌突然插嘴道。 “王兄,你的意思是……”另外两人吃了一惊,齐齐看他,“咱们要去攻打‘七星阁’?” “自然是要去的。” 王萌身为副将,对于午夜军的作战方针,知晓得却是比二人要更清楚一些,“只不过并非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东大木半开玩笑地说道,“还请王兄提早知会一声,也好让兄弟赶紧把手头攒下的钱财挥霍一空,否则万一到了下头,岂非白白送了阎王?” 在他看来,即便“七星阁”高手尽数离开,总部实力空虚,也绝非午夜军这样的世俗军队所能抗衡,贸然冲进去,无疑是以卵击石,与送死无异。 “想啥呢,曾将军又不傻,难道还真的特意跑去送死?”王萌忍不住在他肩膀上重重捶了一下,哈哈笑道,“等着吧,该咱们出手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说罢,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北方。 那里,正是当世最为神秘的圣地,“七星阁”所在的方向。 …… 距离午夜军军营北方十里左右,矗立着一座由钢筋和木头结构混搭而成的巨型建筑。 这栋建筑的外表呈长方形,边边角角充斥着各种齿轮机扩,与这个时代的风格迥然不同,远远望去,颇有几分蒸汽朋克的味道。 曾经七大圣地之一的“七星阁”,便位于这栋顶天立地的建筑之中。 “马师兄,这本‘道化经’,务必要麻烦您了。” 此时,在建筑中部的“神算堂”中,一名面色苍白,身材瘦削的黑衣青年正恭恭敬敬地将一本书册递给马凉。 “既然师弟开口了,为兄自当全力以赴。” 马凉微微一笑,生着粉刺的长马脸略显扭曲,“只是这规矩……” “小弟省得,小弟省得!” 黑衣青年一脸谄媚,连连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递了过去,“这是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