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赵皇后厉声斥责二皇子,转头又对皇上道,“二皇子失了心智,臣妾请皇上将二皇子圈禁在府中思过。” “依你所言。” 东唐皇帝看了一眼盛如娇:“按照你的节奏去配解药,贵妃醒过来朕有重赏,若不然……” 盛如娇不卑不亢:“我会尽力,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命。” 一直没开口的聂明哲道:“若皇上不相信孤的太子妃,倒可以悬赏求名医为贵妃娘娘救命。” 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了,也是在提醒东唐皇帝,宸华国的太子妃不是他们东唐的医女,容不得他们呼来喝去。 简单一句话,爱治就治,不愿治就拉倒。 东唐皇帝少被人以如此态度对待,当即就眯了眼睛:“太子好大的脾气。” “若孤连自己的太子妃都护不住,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就算为了宸华国,孤也要争这脸面,易位而处,相信皇上一定会比孤做的更多,士可杀不可辱。” 盛如娇站在聂明哲身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明知道依照她的手段是绝对不可能吃亏的,可还是要为她出头,这样的聂明哲真好。 东唐皇帝看着聂明哲,两 人四目相对,皆是气势凌冽,谁也不肯退让。 明明没有兵戈相向,院子里的人却偏偏都闻到了厮杀的血腥味道。 即便是赵皇后都微微变了脸色。 就在众人觉得再高压之下忍耐不住的时候,东唐皇帝忽然道:“日后任何人不许打扰太子妃对贵妃的救治,若有抗旨必严惩,包括皇后。” 这一局,聂明哲赢了。 赵皇后面色铁青,却碍于皇上不敢多说,直到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才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 “母后。”二皇子不满意道,“您不该欺骗我的,您是故意将我支开好毒杀苏锦绣,您怎么能……” “立刻送二皇子出宫闭门思过!”赵皇后厉声道。 侍卫立刻上前将不甘心的二皇子请了出去,赵皇后回到自己宫里,直接砸了一整套官窑的青花瓷茶器。 青枫上前伺候:“娘娘宽心着些,可不能为这事伤了自己的身子。” “宽心?本宫如何宽心!”赵皇后面色狰狞。 青枫轻声道:“任凭皇上喜欢谁、宠着谁,您都是后宫之主。犯不着为这个跟皇上生气。” “不是为这个。”赵皇后面色阴沉。 “那娘娘这是…… ” 赵皇后靠在大迎枕上,看着外面沉沉的天空,咬牙:“是钰儿。他和宸华国的那个太子年纪不相上下,可你看看他遇到事情全凭着心意来,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 青枫也觉得二皇子有些不担事儿,担这话赵皇后说得,她却说不得。 “二皇子性格赤诚,皇后娘娘娘多费心引导总能调教出来的。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跟二皇子可千万不能离了心,不然指不定便宜了谁呢。” 赵皇后慢慢坐直了身体:“你说的没错,钰儿不成器,本宫可以手把手的教。若本宫都放弃了钰儿,高兴的只能是那贱人母子!” 至于苏家人,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皇上都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她又何必上赶着去再造杀孽。 且不说赵皇后这边如何细细谋划,得了东唐皇帝的允许,聂明哲亲自送盛如娇去了她和苏家女眷暂住的玲珑阁。 盛如娇先安排人将苏锦绣抬了进去,自己则在宫门口和聂明哲说话。 “东唐皇宫里的水很深,你要当心。”聂明哲叮嘱道,“遇到事情想办法送消息给我。” 盛如娇点点头,笑道:“宸华国皇宫里的水也深, 咱们不照样平安的闯了出来?你也放心,我这人最是惜命,真遇到麻烦是一定会搬你来救命的。” “你心中有数就好,赵皇后既然答应了皇上不再插手,你就可以放心救治贵妃。没了阻力,贵妃娘娘就快要醒过来了,这个时间你要把控好。” 盛如娇眸子沉下去,她明白聂明哲的意思。 没了借口和理由,她就不能继续拖时间。有些事情就必须抓紧解决,比如如何救下苏家女眷。 若不插手,三少夫人清醒那日,就是其余苏家女眷身死的时候。 “我知道该如何做,你在外面若是方便,帮我留心一下那两个家伙,别让他们再去闯祸。还有就是,苏家男丁快要被押解回来了,你也盯一下。”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