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看着收上来的试卷怒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聂明哲,指尖点了点最上面的一张试卷。 “花名册里记刘云川,年二十岁,曾在药铺抓药……太子告诉我,一个抓药的伙计,如何连五味子都认不得?” “还有这个石安,中医世家出身,自幼耳濡目染,对针灸十分有兴趣……但竟然认不出人体穴位?” “还有……” 盛如娇压住一口气,将所有人的试卷全部点评了一番,直说得口干舌燥。 她端起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觉得没那么 焦躁。 “太子殿下可有什么要说的?” 她很生气! 聂明哲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想来是金川调查的不够仔细,亦或者有人故意欺瞒。” 盛如娇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盯着聂明哲,这个“有人”就是眼前这位吧? 若不是她想看看这些人的基础,忽然加了一场考试,等将这些人全部接手后再发现,想后悔都来不及,岂不是只能认命地被聂明哲压榨? 狗男人,就是个芝麻馅儿汤圆,心黑得很! “我自认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跟太子殿下合作,可太子殿下却一而再、再而三戏弄于我,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盛如娇面色冰凉,盯着聂明哲,一字一顿的道。 “现在我认为太子殿下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之前我承诺给太子殿下的两个药方我会双手奉上,其他的就算了。” “若太子殿下对我有意见,可以请皇上取消赐婚!” “我就不打扰太子殿下处理正事了!” 扔下这话,盛如娇扭头离开。 傍晚的风吹进来,桌上的试卷哗啦啦地响。 聂明哲坐在椅子上,手指在书脊上一下一下地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