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委屈自己,看徐氏不顺眼,就是要打她的脸! 饶是徐莺儿心机深沉,这会儿也被盛如娇的话气够呛,掐着指甲才将将忍住:“大小姐教训的是,日后我必定会好好教导沐兮。” 盛如娇看了她一眼,呵! 这是说她一个女儿当着众人教训父亲的妾室? 给她泼污水? 不怕! “如今盛沐兮已经记在我母亲名下,那就是相府正经的嫡女,你区区一妾室是没资格教训她的,徐姨娘如此没规矩,真不知道爹爹喜欢你什么?” 盛如娇的视线转向盛天和,挑眉。 “难不成就喜欢你的没规矩?这样的话,倒是能理解……徐姨娘你好大的胆子!在我娘的葬礼上,外穿素衣内穿红!” 她忽然爆发,惊了众人,不少祭奠完还没走的客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听了盛如娇的话,众人更是朝着徐莺儿的身上看去。 恰好一阵风吹过掀起徐莺儿衣服的下摆,白色的衣服外里面露出一抹嫣红。 徐莺儿得盛天和的宠,是盛家后宅真正掌家的女眷,以往也是她跟许多官眷夫人交际,不少人想巴结盛天和也都捧着她。 日子久了,再谨慎的人也 难免飘飘然。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乔婉玉,压根不想给乔婉玉磕头送殡,所以就在里面穿了红衣,倒是没想到竟然被盛如娇发现,还当众揭露了出来。 “爹爹,皇上说了让你好好打理盛家后宅,一个姨娘不敬主母该是什么罪过?”盛如娇盯着盛天和的脸,冷声道,“还是说徐莺儿敢如此,皆是爹爹默许?” “您觉得我娘不配让徐莺儿跪拜?还是说对皇上追封我娘诰命的旨意有异议?” 盛天和脸色铁青,察觉到众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只觉额头突突地跳。 “你住嘴!”他咬牙,“徐姨娘许是糊涂了才……” “糊涂?呵!果然是爹爹的宠妾啊!”盛如娇一把攥住徐莺儿的手腕。 徐莺儿脸色一白,眼泪就掉了下来。 “大小姐恕罪,我知道了错了!请您看在老爷的份儿上就绕我这一次吧……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徐莺儿就要往下跪,可手腕被盛如娇牢牢攥在手里,她怎么都跪不下去,姿态就有些尴尬。 “大小姐,求求您了……” 盛如娇一记眼刀过去:“你说想让众人说我刁蛮无理,当众难为你?毕竟虽然妾是半个奴才, 但也是我爹的奴才,我这做女儿的不该插手?嗯?” 被戳穿了心思,徐莺儿心里恨得要死。 她实在不明白,短短几日,盛如娇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蠢笨、怯懦,如今却是尖锐、狠厉。 一言不合,她是真动手! “大小姐,您就……” “闭嘴!”盛如娇厉呵一声,继续盯着盛天和,“爹爹刚刚是想说徐氏糊涂了才穿错了衣服?” 盛天和脸色铁青,这会儿也生气徐莺儿做事不谨慎被盛如娇这个煞星抓住了把柄,但他跟徐氏到底有多年的情意。 “她对你母亲向来恭敬……想来就是忙中出错。” 盛如娇勾唇,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一手箍住徐氏胳膊,另外一只手则卷起了徐氏外面白衣的袖口,露出里面的红色:“只有正室原配才可以穿的正红,为何如此贴合你的身量?!” 在原主的记忆里,徐氏可一向以盛家当家主母的身份自居,在外还收敛着,在家里的吃穿用度一向是比着正室夫人来的。 怕是早就忘记了自己压根不配穿着正红色!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宾客议论纷纷,尤其是跟盛天和政见不合的大臣 更是说得肆无忌惮。 “主母的灵堂上,妾室穿了正红色?若无左相撑腰,这徐氏岂能如此嚣张?!” “想当年乔婉玉可是低嫁左相,也是在乔家的资助下,左相才一路青云直上,没想到啊……乔氏可怜啊!” “盛家大小姐和那位庶出的小姐可是同一年出生……你品,你细品。” “……咱们左相大人向来思维敏捷、口灿莲花,不知道还有何说辞?” “左相大人也是科举上来了,熟知本朝律法,定然不会如此纵容一个妾室,是吧,左相大人?” “……” 盛如娇勾唇,在别人看到不角度,毫不掩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