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红肿起来还带着淡淡血迹,头发湿哒哒的凌乱地贴在脸颊。
她肌肤如雪,隐晦的牙印像是冰清玉洁的圣女,因一时贪欢而跌落欲/望海洋……
闻溪高烧病重,她浑身疼得厉害,每呼吸一下胸口像是压着千金重的石头。
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耳边能清晰听到男人在威胁的声音:
“治不好她,我要你妻儿陪葬!”
她不会忘记自己昏迷前遭到什么样的待遇,索性故意装晕,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男人因为手上的伤碰过水
发炎严重,医生为他刮去腐肉再缝合,伤口再深几厘米他的手就废了。
包扎过伤口他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床边,闻溪卧床养病几天,都是他尽心尽力照顾。
闻溪不理他,也不愿面对他,只要他在的时候自己闭上眼,他若出去忙其他的事,她才睁开眼翻个身。
“少爷,少夫人的病情好些了,可以喂食一些清淡的流食……”
沈霁紧盯着闭上双眼,眼珠子却在打转的女孩,他沉声应道:“嗯。”
医生走后,他站在床边待了很久才离开。
他刚关上门,女孩便睁开眼起身去洗手间。
闻溪从洗手间出来,蓦然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盯着她,脸色冷淡的没有感情,跟以往死人脸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情绪。
她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快折返,不过被识破也没什么要遮掩,她径直走到床边倒回被窝。
他们现在还在法国,住的这栋别墅还是叱云拓买下留着他们过二人世界,结果被男人鸠占鹊巢,多讽刺。
闻溪全当他不存在,闭上眼继续睡。
男人望着她后背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皮鞋渐渐走远的声音,闻溪才松口气。
她忽然鼻子一酸,死又死不了,逃又逃不走,难道她真的要与这男人恩怨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