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申城,闻溪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这里。
沈霁让人选了几个不错的良辰吉日,他特意问过闻溪,想着试探女孩的心思。
没想到她却选了个最近的日期。
“婚礼不要铺张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不需要太多人关注。”
沈霁视线温柔,“他们说婚礼对一个女人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将就。”
闻溪轻笑:“沈氏集团现在刚步入正轨,我们婚礼一切从简,请几个熟悉点的亲人吃吃饭就好了。”
听着字里行间都是在为他考虑,实则她根本不期待这场婚礼,对它自然没有过度热忱。
沈霁没有顺着她,而是让人准备盛大的婚礼,并且邀请来的宾客不仅是申城权贵,还有邻市几家世家贵族。
“这是所有宾客的名单,你过目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漏掉。”
闻溪在修剪盆栽,“不用,这些事你来安排就好。”
既然他不愿低调举行婚礼,那这些流程她也不想评价。
所嫁非良人,怎样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这里面有几家费城的宾客,你最好看一看,婚礼上也好准备。”
闻溪握着剪刀的手微顿,她美眸暗了暗,接过他手里的宾客名单翻开。
在费城一栏
最后紧紧落在“叱云氏”几个字上。
不知道是不是沈霁故意看她作何反应,明明沈氏与叱云家的合作已经终止,却还要邀请他们来。
他们现在的关系势同水火,他不会不知道。
“挺好的,我没任何问题。”闻溪快速过目一遍,淡淡的交给他。
男人接回名单,等女孩收拾好工具要离开时,他大掌镬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人跌回他怀里。
闻溪肩头撞在他胸膛,男人低声闷哼一下,小的像在喘息,他垂下眉眼在看她。
“你看到名单后,好像脸色不太好?”沈霁紧盯着她的脸,时刻关注她的表情,“是我擅作主张请了不该请的客人?”
“没有。”闻溪想从他怀里起身,奈何这男人紧锁着她不让走,她别开脸:“我只是觉得这种情况请叱云家,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你明知道我闻家刚与叱云家解除婚约……”
“所以才要在婚礼上向那些说三道四的人澄清,你是沈氏家族的少夫人,跟叱云家再无瓜葛。”
闻溪深吸一口气:“究竟是想要向别人证明,还是要向叱云拓高调宣布?”
男人轻抬眉梢,“都有。”
“婚礼你来安排就好,我不参与意见。”
“你是婚礼的主角,不点
评一下?”
“沈霁!”闻溪被他弄烦了,仰起头瞪他,“你故意要我难堪是吗?”
“你非要将好好的婚礼弄得难以收场?”
男人深谙着眸子看她。
“好啊,我无所谓,向众人说清楚也好,毕竟以后见了面两家还能有生意上来往。”
她忽然这么大方,倒是让沈霁有些无所适从,特别是她生气的样子更让他心底慌乱。
“吧我只是看在生意上的往来,才邀请他们家。婚礼上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乱来。”
他把请帖送至叱云家,故意引叱云拓过来闹事,摆明了就是要挑起事端,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闻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她咬咬牙,“好。”
……
婚礼那天四方宾客齐聚一堂,豪门贵胄,世家贵族,商贾云集到处都是得体的身影。
为这场婚礼,沈霁撤巨资买下一座游轮,上面专为他们的婚礼服务。
游轮插着几面旗帜,上面绣着他们婚礼的祝福语,海风吹得沙沙作响……
统一服装的服务员穿梭在各个楼层。
船舱最上面一层的室内,是婚礼现场,装潢奢华不说,而且全是闻溪喜欢的花粉色。
每个桌上放置玻璃瓶,里面插着一支粉玫瑰。
这个时候其实粉玫瑰很少见,国外很远的地方有
培养这种花,沈霁让人前天连夜空运回来。
它们很娇嫩,生命只维持在两天左右,所以他花费很多人力资源才在规定时间插进花瓶。
宾客们说笑着纷纷落坐在专属区域。
司仪时刻整理着衣袍,手里圣经来回翻看,确保婚礼顺利进行。
在海上举行婚礼,这是这个年代里前所未有!
化妆间里。
闻溪端坐在化妆镜前,她望着镜子里化着精致妆容的自己,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
几个化妆师在为她设计妆造,她可塑性很强,人长得又漂亮,底子本就很棒,这些只是简易点缀。
“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