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恼羞成怒,气得一把推开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脚下不小心踩滑,身体不慎跌回水里,男人沉着脸将她再次捞出来。
闻溪甩开他的手,划拉着水朝边缘走。
陈丰办完事回来,看到她浑身湿哒哒的出来,脸上怒气冲冲的没人敢上去招惹。
“闻溪小姐,你这是……”
他上前询问,可女孩冷漠的从身边径直走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自从那天闹了不愉快,闻溪没有再跟别墅里的任何人有联系。
别墅里没有再载歌载舞,小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闻溪生活回到正轨,闻家二老结束外面工作回来,给她带了不少当地特产。
而她呢,每天不是画画就是看书,偶尔与叱云拓打电话询问近期情况。
过几天就是叱云老先生的寿辰,叱云拓恰好忙完近期学业就要返回费城。
闻溪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划日历,期待着叱云拓回来的时间,不知不觉中早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抛诸脑后。
眼看着距离叱云拓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闻溪一有时间就出门逛街,让人定制几套好看的礼裙,她不仅要在叱云老爷子的寿辰上着装隆重,也要在迎接叱云拓回来那天穿的漂漂亮亮。
他回
来那天,闻溪早起几个小时打扮自己,坐上车心里一直激动不已,她终于要见到自己思念已久的人了。
来港口接应的叱云家人不少,闻溪赶到的时候一群人围着中间的人不断询问。
她站在人群外,想要等到他们散开后才上前打招呼。谁知叱云家的人一眼认出她,笑着喊了一声,人群中的男人蓦然顿住。
闻溪紧张地盯着眼前的背影,渐渐握紧衣裙,心跳的很快也很响。
男人缓缓转过身,一张儒雅谦和的俊脸顿时显得周围的人黯然无色,一身香槟色中山装衬得他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他剑眉星目,黑色眼瞳总是嵌着温柔,长得很英气。叱云老先生就曾说过,叱云拓是他们叱云家这辈儿里长得尤为出众的一个。
叱云拓看到她嘴角笑意加深,展开双臂示意她过来。
闻溪下意识想要跑过去,狠狠扑进他怀里,但是刚迈出去一只脚顿时反应过来,这周围人都看着他们。
如果这么堂而皇之地扑进她怀里也太不矜持了。
“你回来了……”闻溪轻走到他身边,兴奋又克制地低声道。
叱云拓不假思索地道,“想你了,就回来了。”
闻溪低下头害羞:“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好好说话。”
“我说的
都是真话。”知道她脸皮薄,叱云拓不再逗她,告诉前来接应的人回叱云家,一家人还在等着他回去吃团圆饭。
因为那时候未婚男女不得过于亲密,叱云家又是很重视名誉的家族,闻溪拒绝了叱云拓的邀请,坐在自己家的车子里,跟随他们先回叱云家。
叱云家二老好久没见到儿子,一大家族人对留学归来的他自然是嘘寒问暖。
闻溪本想回家,叱云拓让她在自己院里等他,她也想与他能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在院子里一直等。
这边叱云拓搪塞家中长辈几句,立即跑回住所,将闻溪紧紧抱进怀里。
闻溪被他箍得很难受,她轻拍了拍他,“拓哥哥,你把我抱的太紧了……”
叱云拓闻言赶紧松开她一些,手轻轻抚摸她后脑,下巴贴着她头顶柔声道:“抱歉,抱歉溪溪,我太想你了。”
闻溪听他说这些情话,心口甜甜的,双手回应地抱着他窄腰,鼻间全是他的气息。
两个抱了一会儿,叱云拓缓缓松开她,双手捧着她脸颊,情到深处想要垂下脸吻她,被闻溪娇羞着躲开。
“溪溪,你不想我吗?”
闻溪本来不好意思说出来,但被男人追问的多了,她轻咬出一个字:“想……”
她和叱云拓接受
的教育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女性虽然能上学识字,但条件有限,只能读几年书仅仅够用就行。叱云拓受家里人寄予厚望,早早地便把他送去国外上大学。
时间久了,叱云拓学会了西方国家的那些热烈开放的习性,但闻溪她骨子里保守,思想上还保留一些封建。
“你知道我在国外多想你?”他们之间隔着山川海洋,两人作息时间都不同,能通上电话就是那段时间的来之不易。
有时候为了听一听他的声音,闻溪要守在电话边等几天,只为他电话打来时她能第一时间接听。
“我也很想你……”闻溪鼻头泛酸,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我没有一天不思念你。”
叱云拓听完又再一次把她搂进怀里,两人足足相拥了半小时,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听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