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行轻声轻脚靠近洞口,看到那大块头手足无措地拿吃的塞到安若怀里,看着她难受这人竟然比他这个做丈夫的还要紧张!?
他深深呼吸,看对方确实没想要伤害安若的意思,这才缓缓放下担忧的心。
可他明显不知道女孩现在的情况,自己想上前安慰,这大块头肯定要暴走袭击他,他怕这样会影响安若情绪。
沈骁行心里着急地站在洞口,看着女孩倒在铺着毛皮的石板上难受地蜷缩起来。
她月份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就是预产期,他要赶紧想办法上岸。
安若深呼吸几下,腹部好些了,她看这大块头捧来用椰叶盛的海鲜,全是生的……
她摇摇头,“我……吃不了吃冷的东西。”
洞外的沈骁行将一份烤熟的海鲜放在洞口,那大块头闻着气味跑来,他赶紧躲到一旁,看他兴奋地端着去孝敬安若。
他倒是好奇这人对安若为什么这么好?
难不成对他的敌意,来源自同性相斥,野兽对猎物的争夺?
想到这,沈骁行虽然心里很吃味,但是看他这么毛手毛脚却知道对女孩好,吃的全紧着她来,慢慢的这股子醋意淡去。
他撬开椰口,将干净的椰子水放在洞口,看着大块头拿进去给安若喝。
安若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沈骁行为她做的,这男人是怕她饿着,宁愿躲在一旁不打搅,只摸摸的烤熟食故意让大块头拿给她。
比起吃飞醋打架,他更担心她饿着。
沈骁行对付这种只有蛮力而无脑的野人轻而易举,要不是安若多次阻挠,他早就死了。
可他愿意听安若的话放过他,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深夜,安若悄悄爬起来,借助洞外月光看到大块头趴在距离她不远处的沙地上酣睡。
她轻手轻脚的下地,踩着软软的沙地走出洞口,海风吹在脸上不冷不燥,男人缓缓从暗处走过来。
走出离石洞稍远的地方,男人牵着她的手坐在石头上,语气哀怨:“明明我们是夫妻,却还要偷偷摸摸见面。”
安若轻笑,“特殊情况嘛。”
末了,她又道,“他是个人,不会伤害我们。原本在洞里跟他相处挺好,结果看到你就开始发狂,到是为什么?”
男人淡笑:“看我长得比他帅,所以有危机感。”
安若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么自恋。”
“他看你的眼神就不是盯猎物的感觉,那么爱意浓深的样子,你看不出来?”
“你在吃醋?”
“没有。”沈骁行轻摇了摇头,嘴角弯起邪笑的弧度
:“连粗犷的野人都能喜欢上你,这说明我眼光非常好。”
“……”
“只要他不伤害你,吃点醋就吃点吧,反正你还搁我这儿呢。”他握着女孩的小手贴在胸口。
“你知道就好。”安若揉揉他胸口笑着道。
两人睡不着,依偎着彼此欣赏远处海上夜景……
“都怪我没考虑周全,漂到这么匮乏的岛上,害得你跟我一起吃苦。”男人搂着她语气自责满满。
“还好吧,我没觉得苦。而且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我们也不会到这里享受海风,也不会看到这么美丽的夜景,不是吗?”
沈骁行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搂着她的胳膊紧了几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对了,我看他好像不是生长在这座岛屿上的野人,他有名字。”
“他话都不会说,你连他的名字都知道了?”
“他会写字啊,你忘了在洞里我们看到的字了?”
沈骁行眸色深沉。
“他应该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流落到这里来的。”
男人问,“为什么?”
“他脖子上有块一分为二的羊脂玉环,上面刻的有他名字,而他给我写在地上勉勉强强能看懂的就是姓氏后面的两个字,云拓。”安若捡了根树枝模仿大块头在地上写的几个字,“前面两个
字就很费劲了……”
“那不是两个字,是一个字。”男人嗓音低沉,“口字旁加七,念叱,他叫叱云拓。”
安若一拍脑门,瞬间茅塞顿开:“我怎么没想到,真是怀孕人都要傻掉了。”
男人抿着薄唇没说话。
“叱云拓……”安若皱了皱眉,“名字挺好听的,怎么就流落在这种地方了呢?”
男人始终低垂眉眼没说话,眼底深谙晦涩。
“那他为什么要写你祖父的名字?”安若沉思一阵,忽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他肯定与你祖父沈霁有恩怨,所以在看见长得那么像他的你时才会突然暴走失控!”
男人点点头,轻笑:“可能是吧。”
“沈骁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