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醒来吗?哪怕只有一小时……十分钟,我只要十分钟就够了!”安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胸口闷的难受,巨大的悲伤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是我陪他过生日的第一年,他还没收到我的礼物……”
“我答应过他的……我答应过要好好给他过一次生日,他还没告诉我开不开心呢。”
何速唇角弯下,闭上眼睛脸颊滑下一滴泪。
“还有一个办法……”
安若泪眼婆娑,她紧紧握着男人的手贴在脸颊,泪珠顺着脸颊一颗颗砸在男人手背。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浴室里,男人赤敞着胸膛靠着浴缸毫无知觉的闭着眼,佣人拎着装满冰块的水桶,尽数倒进浴缸里铺在男人身上。
何速从准备好的药瓶里取出分解出来的毒素,经过他稍许研制注入他体内。
安若握着男人大掌,因为长时间泡冰块浴的原因,他浑身冰凉,连掌心都不似往常那般温暖。
她静静地看着何速将药水推进他体内,拔掉针管扔进垃圾桶。
“他要多久才能醒来?”
“这要看他的体质能不能经受得住折磨。”
安若顿时紧张:“什么意思?”
“他现在体内有两种毒。”何速摘掉一次性手
套,“这两种毒在他体内相生相克,刺激到神经的话会承受先前几倍的疼……”
安若皱起眉质问:“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是在害他吗!?”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救他的办法!”
何速眼眶猩红,沉声自责道:“我没用……我救不了他,这毒我解不了,我……真的尽力了。”
自己兄弟中毒,而他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用尽毕生所学仍然无法找到解救之法。
沈骁行这个人吧,虽然生性凉薄,但对待感情一直都很忠诚,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都是那么的让人无法舍弃。
安若手掌抚过他苍白的俊脸,他双眼紧闭眉目低垂,浓密长睫落下一层阴影。
何速整理好情绪,摊开针灸袋对照相应的穴位扎进他肌肤,安若紧抿着唇,狠狠逼回自己的眼泪。
……
“呸!废物!野种!”
秋风习习的黄昏,少年背着书包走进胡同,这条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无人的胡同,今天却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少年停下脚步,面前站着四五个同校学生,他们来者不善,故意堵在路上等他。
“哥,就是他!”其中一位少年指着他骂道,“他就是那转校生,听说是个没爹养的野种!”
少年正值青春年华,在学校里
眉目清秀,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长得英俊帅气,惹得不少女同学为此倾慕。
初来乍到的他不知班里的规矩得罪了人,属于少年时期的躁动,少年跟对方打起来,对方吃了亏,专门请人在放学后围堵他。
为首的男生看一眼他,“你就是初一二班的沈骁行?敢抢我弟的女朋友,活得不耐烦了?”
“我无意跟他抢,更看不上他看上的女生。”少年傲气的很,他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
他学习成绩好,各项都优秀,转校没来几天就是老师口中常挂的三好学生。
这些喜欢沾染社会风气的问题学生,最看不惯老师眼中的好些生,所以他们能盯上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这次难得找到绝佳的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几个男生拽住他的书包,不由分说的对他拳打脚踢。
一开始少年能挥拳打几下,但对方人数过多,两人摁着他,剩下的拳头如雨点落在身上……
少年像肆意疯长的荆棘,尖锐锋利,他咬牙倒在地上,双臂护着脑袋默默承受。
从记事起,他因为出身,因为单亲家庭,因为各种因素遭到同龄人的嫉妒和愤恨。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好像这个世界根本容不下他,不管走到哪里身边全
是不堪入耳的形容词。
“野种!”
“有爹生没爹养!”
“不知道是妈跟那个野男人生的贱~种!”
他们好像无处发泄,逮到他尽数吐出对生活的不满。
少年已经习惯了这种谩骂声,只是这些不堪的词语牵扯到母亲身上他就像被触及的底线,疯狂的反抗他们!
“呸!杂种!还敢跟我抢女人!去死吧!”
男生们愤愤不平,对他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过了一会儿,他们打累了,少年倒在地上脸上挂彩,嘴角流血,额头还有粘稠的鲜血顺着脸颊滴下……
“今天可以饶了你,不过你要跪下来喊声爹听听。”为首的男生笑的猖狂,“你不是没爹疼吗,喊一声,爹以后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