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怪她小白兔太天真,现在终于知道这浴缸为什么选这么大了!
就针对男人这种情况的吧?
沈骁行进了浴缸就没再做什么,果然在认真帮她洗澡,掌心搓出泡沫轻柔着她长发。
刚才她说头疼,他时刻记在心里,想着她是累着了,力度适中地为她按摩头部。
他手法熟练,安若一脸享受地眯起眼睛,嘴上故意打趣道:“沈大少手法这么娴熟,以前做过?”
“学过。”
安若挑了眉头,还真学过!
她轻笑道:“慕名而来的女客户很多吧?”
男人贴近她耳边,靠过来暧昧地吹气儿:“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客户,要不,沈太太给介绍介绍?”
安若洋装生气,“就你这小身板受得了么?”
嗯?
这是小瞧他呢!
她的下巴被男人捏住,颇为霸道地转过来,一双深黑的眸含有情欲:“受不受得住别人不知道,沈太太难道不清楚?”
“……”
说来也奇怪,这男人常年坐在轮椅上不走动,换做别人身体早就病态的干巴了,偏偏他身强体壮不说,身材还保持这么好……床上更是不知餍足,稍微重一点她能一两天走不了路。
沈骁行嘴角扯笑,每次做的时候他都极为克制,看她细胳膊细腿的,生
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她就散架了!
憋了二十多年,要不是看这丫头年纪小,他真想放肆一把,酣畅淋漓地饱餐一顿。
沈骁行看她情绪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边用温水给她冲洗长发,涂上护发精油,香喷喷的,是他每天晚上都能闻到的味道。
“沈太太,能告诉我下午都梦到了什么?”
他不经意地垂眸,清晰记得女孩嘴里喊着“津城哥哥”,这一定是个男人的名字。
否则不会叫哥哥!
安若盯着缓缓漂来的花瓣,细细回想梦境里的场景,尽量避开能让她头疼的点。
她喃喃自语:“我梦见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他站在城楼上,我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很熟悉……”
男人默不作声地给她擦干头发,静静地听她继续说。
“我还梦见一对夫妻牵着个女孩,还有两个男孩子,他们喊那个小女孩妹妹……我还看见漫天的沙漠中出现一座宏伟的城堡。”安若视线渐渐沉下来:“我以前生活在那里。”
沈骁行抿唇不语,女孩许久没听到动静,她转过头,轻抿了一下唇瓣:“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做梦?”
“……”
“不对,我本来就在做梦。”安若又不相信那只是一场梦,“只是这梦好真实,里
面每个场景,每个身影,就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男人正想说什么,她忽然想起,激动地抓住他的手。
“我还梦到一个名字,纤纤……”安若脑袋突然又痛起来,她轻摁着太阳穴,更加确信这不是梦!
每次她想要近一步回想梦中的人,以及那个小女孩倒在蜡烛圈里的场景,脑袋总会疼得厉害。
“这不是梦。”沈骁行熟练的给她包裹住长发,黑眸缓缓深下去,浑厚的嗓音低沉:“应该是你脑海里的潜意识。”
“潜意识?”安若蹙眉:“可我并不知道什么叫纤纤的人……”
“如果那个小女孩就是你呢?”
安若愣愣地盯着他。
男人大掌搭在她头顶,拇指轻轻摩挲她额头:“若若,你有没有想过找回自己的身世?”
她看得出来这丫头渴望家庭的温暖。
重感情。
“想……”安若心口发涩,闷声道:“做梦都想。”
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
只是她对小时候记忆不深,从流浪再到安奶奶收养,这么多年也没打听到亲生父母的事。
她就像石头缝里蹦出来孙猴子,无父无母,自打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
“等我处理好手上这点事,我托人去调查,总会找到的。”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世界这么大去哪里找?”
大千世界,从哪里调查,这犹如大海捞针!
“你老公的实力还不相信?”他正经不过几秒,一双泛起邪气的眸子瞄向她小腹。
安若汗颜,怎么就发现这男人越老越不正经呢!
老不正经!
……
申城公安局。
上级下达命令,虽然逮捕了沈廷风,但人家毕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沈二少。所以即便关押,也只是暂时,并且还要好吃好喝供着,给他弄出一间单人房。
唐北秋来看他的时候,沈廷风过得好不自在,虽没有前呼后拥的仆人,房间里装修简单,设备像楼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