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推力推搡着出了工厂。工厂外的天比之刚刚更加阴沉，应该是进入了夜晚。 说是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实际上外面也被烟雾包围着，空气之中散发着皮革的味道。 只不过跟工厂里相比，外面的烟雾的确淡了不少。 简斯文看向季燃星，果然他的眼泪止住了。脸色也比刚刚好上不少。 工人们一出工厂就开始大口吸食着四周的空气，将近一万人聚集在工厂外面的空地上，乌泱泱人挤人。他们疯狂吸着氧气，小小区域里氧气越来越少，工人的蜡黄的脸色却逐渐恢复了正常。 简斯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面色红润的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少爷，而是出工厂吸食了大量的氧气。 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工人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往工厂里跑，害怕晚一秒就要被单独拎出来，承受“木乃伊”所说的后果？ 简斯文和季燃星对这些事情不熟悉，但胜在体力好，在工厂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冲了进去。 而被拦在工厂门外的几名工人，简斯文远远的都能听到他们惨烈的尖叫声。 他们在外面究竟遭遇了什么，简斯文无从知晓，反正那几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工厂中。 简斯文本来想像工人们打听情况，但是工人们一个个就跟聋哑人一般，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没办法，简斯文只好自己观察。 这里昼夜不分，工人们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们实行的是三日换岗，也就是说一批工人在工厂里干三天，之后就可以休息三天，以此轮回。 简斯文不能理解这种轮岗制的意义是什么？这是以折磨人为生吗？三天可以突破多少人的极限。又可以让多少人因为工作强度暴毙。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系统说过他们必须每隔三小时出工厂一次，但是整个工厂并没有任何可以辨认时间的东西。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规律的嘀嗒声，那是香精滴入酒水的声音。 滴水声每到第六十下，就会发出清脆的水流声。所以等到第一百八十下清脆水流声响起的时候，就说明他该出去工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简斯文手上动作不停，他看到很多工人已经到了十分疲惫的状态，身体站都站不直。但他们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继续干活。 在简斯文听声辩时期间，“木乃伊”出现了三次，每次围着工厂转一圈之后再出去，简斯文基本可以确定，“木乃伊”每一小时会出现在工厂一次。 这样，他就不用在时时刻刻注意着香精滴水的声音了。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出工厂，下一刻季燃星也走了出来，两人时间相差无几，他猜想季燃星大概用了和他一样的方法计时。 这次季燃星的脸色比上次出现在工厂外面要好上不少，应该是适应了工厂里的环境。 “有什么新发现吗？”季燃星呼吸了一会儿空气，缓过神来，看着简斯文问道。 简斯文道：“没什么有用的发现。” 季燃星点了点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我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系统没有播报主线任务和规则，我心里总是发慌，害怕哪一个动作就触犯到禁区。” “嗯。”简斯文同样坐了下来， “来这里赚钱的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家里的确有什么大困难，像咱俩这么滋润，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丝毫不在乎那一百块钱加班费的少之又少。” “是啊，这次我出来，有好多工人目光一直追着我到工厂门口呢。”季燃星叹了口气道，“这里就是个折磨人的地方，三天轮岗制我听都没听说过。” 简斯文站了起来，“走吧，回去吧。时间太长更让他们怀疑。” “好”，季燃星应声，一撑地站了起来，“谁家任务一上来就得干活的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抱怨归抱怨，两人还是得按部就班的进入工厂里工作。 简斯文两人回来，又迎接了一波好奇的目光。 简斯文已经习以为常，波澜不惊的行走在这群若有若无但存在感十足的眼神中。甚至走出了一种红毯的感觉。 他身边的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叔终于忍不住凑了过去，“哎。” “怎么了？”简斯文问。 “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啊？是家里人生病了还是别的什么？” 简斯文笑道，“都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简斯文道：“因为我喜欢自虐。” 大叔：“。。。。。”我从来没听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