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可以毒,他可以说宋星和顾砚驰不是人,别人却是不可以的。总之,全部都是双重标准他可以别人不可以就是了。
所以那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女人,偏偏用最锋利的剑挑破他的伤口,依旧天真无邪地和他保持好朋友的身份。而他就这么纵容下去,用他的方法守护着她。
她并不会知道,是因为她的‘好朋友’另类的保护,她才能任性下去。
想到以前的事情,陈最就有些想笑,他一笑任奕就想到他那坚称有用的催眠课程。
那套该死的东西,一点作用不起,火大的瞪着他,任奕道:“我看到你就不爽,尤其你这样笑,弄得我更想揍你。”
陈最扫了一眼正在和宋珉一起和宾客们交际的宋星,陈最道:“别纠结以前的事情了。虽然我一直在国外,但作为朋友,你的事情我多少还是听说了的,现在看到这些只会叫你心情不好吧,走,去后院花园那喝一杯聊一会儿吧,我也难得回来。”
陈最和任奕不常联系,陈最在医学界的造诣很高,一直在国外搞研究,每天没日没夜,几乎睡在研究室里为人类做贡献,基本上没时间和任奕联系。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陈最回了下头,视线落在正要离开的顾砚驰身上。
顾砚驰感觉到有视线望着他,下意识地偏头去看,陈最急忙别开脸,和任奕一起离开了。
顾砚驰只看了陈最一个侧脸,差不多感觉到是这个人在看他,但是看脸他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顾砚驰也就没多在意,是任奕的朋友的样子,大概对自己有潜意识的敌意。
敌意也正常,任奕对他的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朋友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对于陈最来说,顾砚驰不认识他,但他可是认识顾砚驰的,且印象深刻。
当年他和自己的师傅一起出过一起事故现场,那场事故现场的到底有多惨,他到现在还记得。
到处的血,死掉的人,以及扔在地上的刀、枪,以及悲惨的昏过去的女孩儿和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一这个男人。
他总共见过这男人两次,第一次是那次跟踪的现场,第二次是在治疗室,他在接受心理辅导。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学生,外派交流结束今后就回国了,后来关于这个男人和那个可怜的女孩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那时候的陈最还不知道他是任奕的挚友。以至于后来他第一次见到他和任奕在一起时,惊讶得闭不上嘴巴。
那天的事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后来他打听都没有打听出来,听说这事件被完全封杀了,连案底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陈最也没有向任奕打听过。
“那是顾砚驰吧,你们怎么样了?仇人还是朋友?”男人挑眉,但是有几分期待任奕的回答。
任奕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一点,并不想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轻飘飘地应了一句:“不该打听的就别问。”
顾砚驰拿着一杯香槟,径直走向了角落的钢琴处。
需要苏郁弹奏的曲子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后半场是另一个兼职的女孩。
见他过来苏郁倒是不奇怪,只是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属实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手指还流连在琴键上,眼睛却是明晃晃地看向无所事事光明正大的顾砚驰。
“喂,赶紧走开啊,被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你的舞伴呢?”
顾砚驰勾勾嘴角轻笑一声,浅浅抿了一口酒,带着玩味的语气回答道:“女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让她随便去玩了,你怕什么,我就不走开。”
苏郁咬牙,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无赖的嘴脸。
见她要生气了,顾砚驰才懒散地开口:“别生气嘛,快结束了吧,我去后院等你,一定要来,不然我就告诉别人是宁氏集团的苏郁在这里弹琴。”
苏郁瞪着澄眸,看着他满意地往后院去了。
舞会上看起来一片祥和的样子,然而在某个房间里,这舞会的主角却被自己父亲抓着怒骂。
“你这臭小子,想把这舞会搞砸了吗?我说多少次了叫你老实点儿别给我惹麻烦!你做什么去邀请盛夏!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身边站着的任奕,顾砚驰你是一个都看不到吗?一定要给我找事吗?”
“是谁,不就是个脱衣服卖肉的女明星吗?我让她和我跳舞是给她脸了。”邓潇阳一嘴的不礼貌,气得市长瑟瑟发抖:“我怎么、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丢人的儿子来!我可警告你一遍,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你也别给我招惹除了她以外的人,总之,你别再给我出乱子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门外响起了秘书的敲门声,叫他出去别让宾客等得太久,市长又看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叮嘱他:“明天去给莹莹送花道歉,今天晚上你就给我老实本分的呆到最后,别去招惹盛夏,还有那几个员工,别给我惹事。”
市长好歹也算是了解这个不值钱儿子,那几个跳舞的女孩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单纯,邓潇阳眼睛都看直了,他什么想法,他这个做老子的不懂就怪了。
市长说完摔门出去,邓潇阳气得摔了一套昂贵的杯子:“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