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 林开山闻言一愣,试探性的问道:“大皇子,你是说……吕儒晦他们此举,乃故意为之?” “不错。” 点了点头,姜浩掀开车帘,看向皇宫方向,沉声道:“张元吉乃吕儒晦铁杆,又同掌内阁,焉能无故在这种场合下与之唱反调?” “他们这么做的目地,无非就是将我给推到一个至高点,让我退无可退,继而接下这个主导科举的责任罢了。” 林开山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沉思了片刻,不解道:“但臣想不明白,他们此举的目地何在。” 苦笑了一声,姜浩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无论他们的目地是什么,只要我小心谨慎,不被对方所算计,到时候无非就是见招拆招。” 二人交谈的同时,吕儒晦也在宦官的引领下,来到了凤仪宫殿外。 “首辅,娘娘在里面等您。” 相较于对待姜浩,宦官对待吕儒晦的态度足可用谄媚来形容。 吕儒晦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对宦官的态度习以为常。 负手走入殿内,吕嬃果然已坐在自己的凤椅上等候多时。 见吕儒晦走来,吕嬃右手虚抬,道:“父亲请坐。” “嗯。”吕儒晦到也不客气,自行落座,随手端起桌面上正散发着热气的清茶,拿到嘴边抿了一口,这才幽幽的说道:“嬃儿当是有许多疑问吧?” 问完以后,吕儒晦却并未给吕嬃开口发问的机会,便自顾自的说道:“关于白莲教一事,嬃儿不需劳心,老夫自会处置,其于我大乾境内也不会造成任何的恐慌。” 吕嬃闻言,凤眉紧蹙。 如果说此前在朝议上,根据吕儒晦的表现,吕嬃还仅仅只是有那么一丝猜测,那么当眼下亲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任何问题。 白莲教与吕儒晦之间,必是有着极大的关系。 甚至,白莲教就是吕儒晦一手召来的。 对于这种隐瞒,吕嬃很不喜,这让她有一种自己在吕儒晦眼中并不那么重要,所以许多事情也没必要告知于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似棋子一般的感觉。 而就在吕嬃对此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吕儒晦已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至于让姜浩担任科举主考一事,这的确是老夫刻意为之。” “便是元吉兄,也不过配合老夫行事罢了。” 见吕儒晦提起这个,吕嬃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她有些不解的问道:“父亲,这是为何?这样一来,岂不是……” “岂不是无端给了姜浩壮了声势,平添他在国内威望?” 吕儒晦说出了吕嬃接下来想问的话。 吕嬃点了点头,凤眉不展,一张动人心魄的俏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 轻笑了一声,吕儒晦自得的解答道:“简单的很。” “老夫,要棒杀他!” 说着,吕儒晦起身,缓步走到大殿中央,苍老的面容上多了一分阴历,沉声道:“他今日能以白莲破此危局,这的确是老夫所没料到的。” “如今来看,他在魏国这三年,的确是成长了许多。” “今其归国已成事实,在魏国与之国战大比的事情,也通过一些商旅口口相传,逐步流入我秦川乾境。” “与其等这件事被动发酵,最终以星星之火成燎原势,莫不如老夫主动将这把火引燃。” “如此……”伸出了右手,吕儒晦虚握,语调冰冷的继续道:“皆可在老夫掌控当中。” 这一番话,吕儒晦说的杀气腾腾,而吕嬃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寒气。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吕嬃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竟是让她恨到牙痒痒,满是痞赖的那张脸。 当姜浩的面容出现在吕嬃脑海中以后,就仿佛真应了吕儒晦那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话语,迅速的生根、发芽,乃至占满了全部。 尤其是姜浩在这座大殿内,两度对她轻薄的画面,如今更是历历在目,让吕嬃面红耳赤。 “不!” !。 惊厥下,吕嬃竟忘记了场合,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嬃儿?” 吕儒晦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老夫的计划哪里不妥?” 吕嬃惊醒,本已布满红霞的俏脸瞬间便一片惨白,她连连摇头道:“没,没……” 眼见吕儒晦仍以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做贼心虚下,吕嬃心念急转,说道:“女儿只是认为,如此一来,便是父亲成功设局拿下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