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何故如此激动?”
擦拭掉被王震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姜浩强忍着一脚将他踹翻的欲望,冷笑道:“莫不是,王大人也与那细作有关?”
“你……你放屁!”
!。
王震双眼血红,伸着颤抖的手指指向姜浩,神情悲愤的说道:“你……”
“你什么你?”
如果说此前,还只是朝堂对峙,那姜浩多少还要有几分顾及。
可当王震直接开口骂人以后,姜浩算是彻底不用继续演戏。
根本就不等王震说完,姜浩便直接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身为我大乾堂堂刑部尚书,你连最基本的尊卑礼仪都不知道,竟敢在朝堂之上辱骂本皇子?”
“这!”上前一步,姜浩居高临下的直视王震,冷声道:“就是你王大人口口声声说得国法律条吗!?”
姜浩这一脚踹的十分突然,王震全无半点准备。
当他被撞翻在地以后,腹部肌肉、内脏都扭曲到一起的疼痛,更是让他不受控制的发出了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眼见姜浩来到自己身前,高声叱问,已被疼痛刺激到丧失了理智的王震竟不管不顾,直接对着姜浩扑了上去。
“小儿,你竟敢如此折辱老夫,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
看着状若疯狗一样扑上来的王震,姜浩轻蔑一笑,不过微微侧身,便将他让了过去,然后顺势又补了一脚。
如果说之前那一脚,姜浩还只是踹在他的腹部,让王震五脏六腑翻涌的话。
那么这一脚。
因王震含怒前扑,自身没做任何保留,再加上姜浩这顺势而为的一下,王震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足足在地上滑行了两米多远,脸上被磨的血肉模糊,身上的官府也碎成了一道道的破布条纹,比之外面的叫花子都要凄惨了两分。
看着王震那凄惨至极的模样,不少朝臣有心有戚戚。
几名与之交好的,更是在上前将昏迷的王震搀扶起来以后,作势便要找姜浩理论。
但姜浩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轻蔑的看了一眼不知是真晕还是装晕,于几人搀扶中半瘫在地的王震,姜浩冷声道:“娘娘!诸位臣工!”
“姜浩强闯南大营,的确是收到了情报,言此地窝赃了敌国细作。”
“在我斩杀了张恒以后,孔大人不知为何出现,对我欲搜查南大营一事多加阻挠,难道我就不应当怀疑,孔大人与此事也有关联吗?”
姜浩的声音极大,在乾坤殿内郎朗回荡。
而在听到他这一番言论之后,原本还因姜浩暴行,准备为上官理论的几名刑部官员皆停下了脚步,神情迟疑。
甚至整个大殿,都再无半点杂音,群臣皆惊疑的看向姜浩与那昏迷的王震,有些拿捏不定。
“咳咳。”
几道细微的咳嗽声由吕儒晦所在之处传来,显得十分突兀。
在听到咳嗽声以后,本已退回班位的王阜再度向前,对姜浩问道:“老臣想问,此与刺客又有何干?”
姜浩说道:“在我将孔大人逼退以后,便再无任何阻挠,亦成功于南大营内搜寻到一名女刺客。”
“这件事……”深深的看了王阜一眼,姜浩笑眯眯的说道:“王大人若是不信,自可找人去询问南营兵将。”
“至于说为何与刺客有关,那便要问问王大人,还有列位大人了!”
说着,姜浩转首,看向殿内群臣。
“我大乾以武立国,以法治国。”
“国境之内,虽不敢说四海靖平,但也不止匪盗丛生。”
“最起码,在我大乾国都咸阳左近,近几十年,也没出现过什么乱匪流寇的吧?”
虽然不清楚姜浩此言何意,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也是所有大乾人的骄傲,所以这些官员几乎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认可。
轻笑了一声,姜浩继续道:“可为何?我在押解那细作回城的时候,与咸阳近郊遭遇了白莲妖人的刺杀?”
“难道,我大乾的国政,已混乱到如此地步,任由那些心怀歹意的贼人,出现在我皇城国都,肆意妄为了吗!?”
声声叱问,于大殿内回荡。
群臣皆脸色大变,一片哗然。
姜浩被白莲教的妖人于咸阳近郊刺杀,这件事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确不知。
眼下见姜浩如此说,再加上此前皇后吕嬃还亲口确认,群臣自是无一人怀疑姜浩此言的真假。
而这,也顿时让原本还义愤填膺的群臣,陷入了迟疑当中。
如果姜浩所言都是真的……
看了一眼王震,不少朝臣都小心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王阜在听到姜浩的这一番话之后,同样是眼皮一跳。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吕儒晦,却只见对方又一次老僧入定般的开始闭目养神。
无奈之下,王阜咬了咬牙,问道:“老臣敢问,大皇子您所言的那个细作何在?”
王阜这一问,让一些心有不甘的朝臣找到了主心骨。
几名王震手下的刑部官员上前,先是对王阜恭敬拱手,道:“王大人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