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娇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请他上楼,可绝不是一时犯了糊涂,定有另有因由。癛 从而,林季也没拒绝。 “前番……上头的意思,只是让我探得潍城底数,详情通报,晚辈也未曾做过什么坏事。可……可……” 胡玉娇连连犹豫半响,这才支吾着说道:“可这次,这次却让我趁着前辈大婚之时,充作内应。” “什么内应?”林季扭头问道。 胡玉娇咬了下牙,下定决心道:“下毒。” “下毒?”林季寒声喝道,“说清楚!” “是!”胡玉娇老实回道:“他们知晓,在你大婚之日,必有很多贵宾来访,恐是入道者就下不六七位,自是不敢如何。”癛 “可修为高的尽在海上,新掌了道印的四位修为不足,潍城自是一片空虚。他们……他们要我趁机在画舫和龙舟上下毒,想必潍城之内也有如此安排。” “晚辈虽是妖族,也曾做过恶事。可如这般,残害全城灭杀万人的事却是不敢。” 林季面色阴冷道:“谁让你做的!” “是……是白象王。”胡玉娇回道。 “白象王?”林季奇道:“那白象王不是被楚未央一追三千里,不知跑到哪去了吗?又是如何给你传的消息?” “早在那几大妖王攻城之前,他早就提前安排了一个小妖混入城中。前几日,那小妖杂入画舫给了我一封密信。” 说着,胡玉娇从袖口里掏出个蜡色未褪的信封递给林季。癛 林季接过一看,那信中内容与胡玉娇所说一般无二,下方还盖着个象头印章,隐有妖气。 “毒在何处?”林季问道。 胡玉娇从袖中掏出个青玉小瓶,放在桌前道:“据那小妖所说,只需把这毒散置于酒中,饮者立亡。进而便如行尸一般失了理智,见人就咬,不消半日,那潍城就会变成一座活尸死城!” 林季抓过酒壶给自己和韩厉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道:“那小妖如何样貌?又在何处?” 胡玉娇摇了摇头道:“那小妖虽是修为不高,却为幻鼠所化,最能藏匿妖气,易容改貌。晚辈也不知他如今又化了何等样人。那是他的本命神通,若他不来寻我,又不露了马脚,怕是前辈也无从查之。” “可有解药?” 胡玉娇无奈的摇了摇头。癛 林季又干了一杯酒,收起瓷瓶道:“此事若真,计你大功一件。” 随后又冷声说道:“如今镇妖塔已然不存,妖邪横出,肆乱九州。望你一族善守本心,切莫胡来。否则——这天下便再无青丘!” 随着林季话声一落,胡玉娇感到一股赫赫威压狂袭而来,元神震荡险些破碎。 远比数日前所见更为凌厉,不由暗下奇道:“莫不是这位……又突破了?” 慌忙俯首应道:“是,晚辈谨记!” 林季举起杯来又与韩厉一碰道:“看来今日痛快不得了,你且自饮 ,我先走一步。” “好!”韩厉应道:“重事要紧,大哥自便。”癛 林季点头一饮而尽,随即流光一闪消失不见。 …… 白玉龙舟三十三层。 钟其伦背着两手直在地上转圈儿,连口怒道:“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随而又冲着陆广目道:“老陆头儿!看你这好女婿,办的叫什么事儿?眼看大婚在即,故朋旧友都等着呢,他可倒好,还有闲心优哉游哉的跑画舫上喝花酒!等会儿看他回来……” “爷爷,伯父,伯母。”正这时,林季闪门而入,冲着几人一礼道。 “哎?!我说你小子可真行啊?”钟其伦迎面训道:“潍城上下闹了这么大的排场,你小子倒没影了!要是再不回……”癛 “季儿竟然又突破了!真是好事成双可喜可贺!”钟夫人一眼看出林季已达入道后期,惊喜之下也消了怒容,满脸带笑。 “啊?”钟其伦猛然一楞,随而哈哈大笑道,“你看看!还得是我女婿!越境飞升易如反掌!入境后期啊!哈哈,放眼天下又有几人。” 说话间,那方才还怒气冲冲直往外推,说是陆家女婿的也不知是谁了! “我在金顶山得了些机缘。”林季简要的回了一句。 接着他快步近前,把青玉瓷瓶放在桌上道:“妖族想要趁我大婚,祸乱潍城。这是青丘狐女交出的毒药,想要下在画舫和龙舟之内毒害宾客。如今那潍城之中也藏有妖邪,意同如此。” 钟夫人打开瓷瓶闻了闻,面容一凛道:“这是……兵尸散!” “兵尸散?”陆广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