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正是他宋启明的前任,上一任梁州镇府官,如今的总衙入道境供奉,展乘风。 赵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摸摸的离开了。 似这等小人物,最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不该掺和的绝不掺和,不该打听的绝不打听。 大堂里,只剩下展乘风与宋启明相对而坐。 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展乘风率先开口。 “启明,回去吧,别来京城,更不要掺和这趟浑水。” “下官万万没想到,会是展前辈您来阻拦。”宋启明回道,“虽然早就知道此番进京不会那么简单,但下官千想万想,也料不到会是您来。” 顿了顿,宋启明轻叹道:“若是下官执意进京面圣,展供奉该如何应对?” 展乘风默然片刻。 “世间总有万般无奈,我也是入道之后才明白过来,这监天司不过是牢笼而已,我已经深陷其中,但你还有机会。” 展乘风指间轻轻敲击着桌面。 “将令牌留下,中原辽阔,你天高任鸟飞,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回来。” “展供奉答非所问。”宋启明摇头道,“下官的一切都是监天司给的,如今侥幸窃居镇府官之位,在其位便要谋其事。梁州百余万百姓颠沛流离,一只妖王境还在肆无忌惮。此番选择明哲保身,下官念头难以通达。” 彭。 一柄长剑被展乘风拍在了桌上。 他手就按在剑柄之上,目光凿凿的盯着宋启明。 宋启明了然。 “这便是展大人的回答了吧。” “离开吧,如今不是梁州一州之事,你也绝不能进京。” “无需多言,展大人动手吧。” 闻言,展乘风眼中泛起痛惜之色。 “启明,你不明白...” 曾! 是长剑出鞘之声。 彭! 是驿站紧闭着的大门被人蛮横的推开。 “我说,监天司的驿站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不对,不是从不关张的吗?朝廷花银子养着你们,就是给我们这些辛苦办差的差人们,累了来讨口水喝,寻个地方歇息的。” “驿丞!驿丞呢?” 一位背着长剑,头发花白的年轻人走进了驿站。 一边大肆蛮横的呼喝着,目光却落在了大堂中的两人身上。 他的声音骤然停下,眉头一挑。 “幼,展大人,久违了,最近在哪发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