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他之所以火急的赶过来,就是怕才通过道图入道的寅虎不知天高地厚的干出什么蠢事,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咱家便在总衙恭候林天官了。” 话音落下,兰泽英拎起寅虎腾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中。 天上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停歇了。 林季轻叹一声,眉头下意识的微微皱起。 “当初方大人那么久都不曾到手的监天印,却是让这阉人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如今他虽然还是代司主,但是却与司主无异,甚至比当初方大人还要更有权势几分。” 林季想不明白。 “大秦就这么放任兰泽英在眼皮子底下折腾?他的种种手段几乎都算不上阴谋了,似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就是来搞垮监天司的,可为什么呢?” 即便监天司再怎么是秦家的掣肘,也总不至于在这长生殿四处起势的关头,还要对监天司动手吧。 当初林季只当兰泽英是替沛帝来掌控监天司的。 可许久不曾回京城,如今回来,他却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事情有变,兰泽英和沛帝恐怕不再是一条心了。” 林季不是傻子,方才那寅虎的无端挑衅,再加上游天官之位空悬已久,他又刚刚突破入道,加之自己的主子兰泽英正是监天司的代司主,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恐怕寅虎就是兰泽英本来准备推上游天官的人选了...是原本辑事司十二天罡之一,他倒是任人唯亲。” “是沛帝突然召我进京打乱了兰泽英的布置?兰泽英上位全靠沛帝提拔,这两人按说不该有嫌隙才是。” 越想便越觉得混乱,林季索性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了沛帝,自然会有答桉。” 他脚步轻点,整个人化作残影,直奔北方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