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鲁莽,但总表现得粗中有细,倒是让咱家以为他心机颇深,是故意装出的蠢货样子!如今看来...他是真的蠢。” “林季此人,连沛帝都敢在他身上押宝。再加上其才刚刚入道,便在襄州惨胜了白千娇...这般人物咱家都不敢小觑!” 说话间的功夫,兰晓已经让下人将寅虎的尸体拖了出去。 “义父,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京州的谋划已经到了关键,容不得再有变数。若是这林季真的这般难缠...他上任游天官已然无法避免,不如将他打发出去办差,就如同另外两位一般。” 闻言,兰泽英思忖片刻,最终却摇了摇头。 “不好办。” “怎么?” “三位游天官总要有人坐镇京城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这规矩不也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兰泽英依然摇头。 “如今的监天司已经不是以前那般了,以前监天司从不干涉朝堂事务,自然也不会被朝堂干涉!可如今...晓儿,林季是沛帝叫回来的,沛帝绝不会让他再轻易离开了。” 这便是兰泽英借沛帝之手上位监天司的弊端了,朝堂与监天司再也不是各行其是。 话音落下,兰泽英眉头微皱着摆了摆手。 “你且下去吧,为父再好好想想。” “孩儿告退。” 目送着义子离开书房,兰泽英脸上的愁容却始终不曾消解。 片刻之后,他轻叹一声。 “罢了,此事交给长生殿去处理吧,左右也是他们的谋划,出了麻烦又何必由我来担着?” 想通了这一关节,兰泽英顿时轻松了大半。 他写下一份密信,召来一只灵鸽将信递了过去。 等到灵鸽远去,他喃喃念叨了两句什么,脸上泛起了些许笑意。 看向窗外,已是月明星稀。 “天下九州,如今还能被大秦握在手中的,却只剩下京州、梁州、徐州了...或许还得多加上个维州。” “大秦的气数,真的要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