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监天司的人怎么会插手辑事司的事?他们不是向来不理会这些的吗?” 穆相却平淡道:“那扬州镇府官程玉送了沈宏一路,想来应当是两人互生情愫,见不得自己的情郎死吧。” 穆婵轻哼一声,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又道:“真是麻烦,监天司如此正大光明的插手朝政,这是坏了千年以来的规矩,这次哀家定要让人狠狠的参上他们一本。” 说是这么说,但是几句气话之后,话题终究还是要回到沈宏身上。 监天司能支撑大秦千年,这点小事,即便是皇后亲自提起,也不会有人在意。 对于监天司来说,也是不痛不痒,无需理会。 但是沈宏却不同。 该死的人不死,就是最该死的地方。 “不能让沈宏来到京城,他也绝不能死在京城。”穆婵说着,又问道,“爹爹,此事今晚一定要有个结果。” 穆相沉吟了片刻,又道:“等会我去见方云山,让他开口,将沈宏身边那人撤走。” “若是方云山不听呢?”穆婵问道。 “不听?” 穆相脸上泛起几分狠辣。 “还以为本座是洛玄一?不听,那便将那多管闲事之人一并杀了!反正没有人会为死人大动干戈,即便是方云山,即便是监天司,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跟老夫翻脸。” 听到这些话,穆婵却并不意外。 “既然爹爹早有打算,又何必还来宫中走一趟呢?即便你我是父女,但沛郎知道你深夜进宫,总归会有几分想法的。” “要办此事,得辑事司出手。”穆相说道。 “辑事司只听沛郎的。”穆婵想都不想便回应道。 但是嘴里说着,她又从卧榻之上,摸索出来一枚印章。 将印章递给穆相,穆婵嘱咐道:“天亮之前,这枚印章必须回归原处。” “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 拿了印章,穆相便快步离开了后宫。 出宫之后,他却并未像所说的那般,先去找方云山。 反而他直接来到了辑事司衙门。 不等有人来,他直接在大堂之上,提笔写下几字,然后当着前来招呼的辑事司差人的面,将大印盖在了纸上。 “司主大人马上就到。” 穆相却脚步不停的向外走去。 “不必了,他见了这封手谕,自然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