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刚走半步,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朝着他的后背打去。 但黑袍人却管都不管,身形直接没入了镇妖塔大阵。 与此同时,高群书却一跃而起,拦在了那大手前方。 “高大人,高群书!”方云山的身影显露,身上带着伤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云山,你回来了,那白袍人已经退走了?” “高群书,你为何放那歹人入阵?!”方云山愤怒的直呼高群书的名字质问道。 “降魔杵就在我手中,我若是不想放过他,只需要将降魔杵丢进大阵之中,他立时就要被困住无法脱身。” 高群书轻笑道:“上次是他提前破坏了大阵,如今这大阵可是完好无损的。” 方云山却不吃这套。 “你分明知道那镇妖塔之下到底是什么,他哪怕被困在阵中,但若是稍稍动些手脚,大秦国运,天下形势……” 不等方云山说完,高群书却突然摇头。 “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 此言一出,方云山顿时怔住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从高群书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这绝不该是他这个监天司司主,为大秦王朝殚精竭虑数十载的高群书说出来的话。 看到方云山那愣在原处的样子,高群书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 “那便不对吧。”高群书显然并不打算说服方云山,这世间总要有几个赤诚之人的。 若是都如他这般,那这天下还要再乱下去。 “高大人,为什么?”方云山还是想不明白。 高群书长舒一口气,看向这位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老部下。 “云山,我在第七境已经太久了。” “我不明白。”方云山摇头。 “监天司从千年前依托大秦国运而建立,修士们为了借国运修行加入监天司,大秦也借助修士们的手平定天下妖邪。” “然后呢?”这些方云山都知道。 “你可曾听说,有哪位监天司的修士,修炼到第八境的?” 一句话,将方云山问住了。 他说不出来,即使当初的第一司主好像也未曾突破吧! 高群书摇头道。 “成也国运败也国运,越是修为高深,越是在监天司站得高,才越受牵连。” “第七境入道,说的是修士有了自己的目标,感悟等等,道太玄妙,无法一概而论。但在监天司,修士的道却被固化了,不以天下为己任,就无法突破第七境,一辈子也无法入道。” “这就是为何监天司那么多人停留在第六境巅峰却不得寸进,他们的心还不够干净。” 听到这话,方云山皱眉看向高群书。 “你的心也不够干净。” “所以我修为跌落,内伤难愈。”高群书并不否认。 “大秦国运被坏,对你没有好处。”方云山说道,“你是监天司司主,这天下若说谁与国运牵连最深,除了大秦皇族就是你。” “所以...才要斩断啊。” 方云山瞳孔骤缩。 “你要破而后立?” 高群书笑着点点头。 “你当沛帝那黄口小儿,有魄力一连害死十几位朝廷重臣?若是没有我给他兜底,就凭他那胆小如鼠的性子,敢吗?” 方云山简直难以置信。 “这么说来...那几天前皇陵那事?” 高群书笑而不语。 …… 观礼台旁边。 林季终于将两位第四境的对手斩杀。 但也动用了引雷剑诀,此时体内的灵气消耗了大半。 另一边,陆昭儿也解决了对手。谷 两人背对背靠坐在地上,喘息着。 “祭坛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方大人已经回来了啊。”林季皱着眉说道。 他只希望这件事赶紧结束。 陆昭儿脸上也带着几分疑惑,但并未开口。 雷豹也回来了,身上带着血迹,坐在了林季对面。 他颇为怪异的看了一眼紧贴着的林季与陆昭儿两人。 “怎么,林老弟是要成了镇国公府上的良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