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役的出现,明显让田家人有些措手不及。 但紧接着,当田泽川反应了过来之后,便勃然大怒。 “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旁的田久峰和田泽明却并未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周赢脸上泛起些许苦笑。 “田家主,是林大人的命令,我只是领命办事,还请不要为难我。” “林季?一个小小的六品官,也敢让人来抓我?” “父亲!”田久峰皱着眉拦住了田泽川,转而看向周赢。 周赢对着田久峰拱了拱手,说道:“田捕头,还请别为难我们。” 田久峰摆摆手,直言道:“是林大人让你们来的?因何缘故要来抓我父亲?” “指使精怪在城中害人。” 田久峰皱起眉,辩驳道:“都说了,那只精怪是自己逃脱出去的,此事怎么...” “田捕头,这话您跟我说没用,得跟林大人说。” “抓人审问也该由按察使来下令。”田泽明在一旁皱眉说道。 梁城的按察使与田家颇有交情,这也是他们敢肆无忌惮的底气之一。 这次不等周赢回答,田久峰便轻叹道:“此事涉及精怪,并非寻常案件,该由监天司来查。” “那展大人...”田泽明还不死心。 “展大人不在,这梁城的监天司,如今是林大人说了算!” 即便不在当面,有外人在场,田久峰也不敢再直呼林季的姓名。 今天他见识到了林季的难缠,此时的事情更是说明了那位林大人不是好惹的主。 在监天司任职的田久峰,比自家长辈更明白监天司总捕意味着什么。 田久峰再次看向周赢。 “田家也是城中大族,在田家拿人太过难看。能否通融一番,明日一早我便带着家父去府衙面见林大人。” 周赢没有开口,只是将林季的金斩令拿了出来。 看到这金灿灿的令牌,田久峰也无话可说了。 “父亲,您还是跟着这些官差们走一趟吧。” “我若是不呢?”田泽川深深皱眉。 田久峰摇头道:“若是林大人亲自来了,这事恐怕会更加难办。” 看到自己儿子这幅为难的样子,田泽川此时心中愈发的愤怒。 前任总捕还在时,城中的家族与府衙关系半根错节,断然不会出此时这种破事。 “哼,去就去,我倒要看看那六品的官能把我怎样!” 田泽川起身,看向周赢。 “怎么,还不带路?难不成要给我戴上铐子?” 周赢连忙摇头,吩咐两个衙役将田泽川看着,然后便向田府外走去。 等到田泽川被带走之后,田久峰这才对田泽明说道:“二叔,此事还须得早作打算,那林季敢这般拿人,便意味着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该怎么准备?”田泽明微微皱眉。 “放那精怪离开是谁做的?”田久峰问道。 “当时咱们商议完,要落落那林季的面子之后,是我让府上管家去办的。” 田久峰沉默的看向自己二叔。 田泽明恍然。 “我等会亲自动手。” “与此事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田久峰又交待了一句。 “行,我有数了。”田泽明点点头,匆匆离开。 ... 府衙之中。 “林大人,人带回来了。”周赢敲响了林季的书房大门。 林季此时正脸上盖着一本书,半梦半醒。 听到外面的话,他懒得起身,一边打呵欠一边说道:“带回来就丢到牢里去,怎么,还得好吃好喝供着?” “遵命。”周赢应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田泽川却突然说道:“林大人,此事还有误会,能否出来一见?” 林季知道这是田家主的声音。 “明天在大堂上自然会见面的,田家主不必急于一时。” 说着,林季又吩咐道:“周赢,给他找最差的牢房,最好屎尿没清理干净的那种,谁敢给他半点优待,我亲自去算账!” 周赢连忙应声,带着手下的衙役将田泽川押了下去。 没过一会,周赢就回来复命了。 “大人,人已经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