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装上鼻子吧~”
那眼里满满溢出的喜悦与爱意,足够融化许怀,当然能融化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却从第一天就格外喜欢许念的男孩。
男孩摇摇头,把毛球给了许念:
“哥哥,你来。”
小男孩抱着雪人,在它鼻子的位置轻轻吹气,竟出现了一个融化的小洞,这样被吹化掉的雪,也可以成为天然的粘连剂,把不能老老实实固定的毛球塞进去,粘牢固。
许怀掏出手机,蹲在远处悄悄记录下影像。
小姐弟俩围着落成的雪人手拉手转圈欢呼,许念跪坐在雪人面前,盯着它看,久久移不开眼。
回过神后回头看向许怀,他举着手机对准自己,在许怀的视角里,许念突然变得害羞起来,把自己的脸和藏不住的笑意,都埋在了自己双膝中。
“不好意思啥!抬起头来念哥,看看你和那雪人长得像不像。”
许念用爬的过去夺过许怀的手机,影像记录至此。
哥俩在干净的雪地上滚了一圈扭转在一起,笑声爽朗到直插寂静的夜。
两个大孩子,带着两个半人高的小不点儿,在夜深人静的处,大雪纷飞时,一起完成了一个看起来还过得去的冰雪作品。
这似乎也是许怀长这么大以来,做过的最完整标志的雪人。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东家老板娘,披着军大衣,打着伞,欠着腰朝门外望去,看见两个孩子蹦蹦跳跳一身的雪,连鞋子都有些湿的样子。
突然狠戾了语气:
“你俩不睡觉跑出来干啥!滚回去!!”
又看到坐在雪地里的许念哥俩,立马换上笑脸:
“哎哟,你俩也在啊,害~这俩孩子真不省心,不睡觉跑出来玩~见笑了哈~”
哥俩赶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毕恭毕敬的摇头摆手:
“没有没有~”好像自己也是被家长抓包的孩子。
待两个小孩被老板娘带回房间后,院外突然就显得冷清了。
哥俩站在大雪里,相视一笑。
许怀:“哈哈哈,你刚才怕啥?”
许念没言语,只是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表现得比那两个小孩还要像做错了事情。
许怀摸摸他头上落满的雪,弹落干净。
“这回清静了,咱俩坐这儿好好看看雪吧。”
许怀指向远处,那天边似乎比刚才在房间里看,更加的橙红明亮。
路灯连成排的光晕,照得雪景甚是美妙。
许念无以言表眼前的景象,这是他看过多少关于北方的纪录片,电影,照片,都看不来的景色。
是橙红色的下雪天,是他和许怀,背着家里,顶着即将去北京校考的巨大压力,擅自决定来到一千多公里的祖国最北端。
等一场不确定能不能等来的风雪。
对于许念来说,许怀带给他的从来不是沿途的风景,而是能在十几岁的年纪,勇敢的做自己。
深冬的北方,雪花翻飞,他们一起见证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冷冬是他们相爱的季节,是光辉的季节。
是这世上风物辽阔,日月有期。
不止一恨一爱,还有四季和四海。
“我爱你念哥。”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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