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像死而复生,整个身体瘫软地趴在地上,口鼻在奋力地呼吸。
许怀也一样趴着,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念哥,脸色从憋得通红再渐渐退去。
等到稍微恢复点体力,许念只有双手还能动,一把攥住许怀,吃力地说:
“你就干瞪着!拽我起来啊……”
怀狗没见过许念这么难伺候,但也一点脾气没有,他觉得许念遭的罪,是自己一屁股坐出来的,为了满足某些他的心里期望,让许念受苦受疼。
他理应多应承些,不敢有脾气和怨言。
大概像是自己媳妇生了孩子,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时,提的任何无理要求和乱发脾气,在他这儿只能是各种宠溺和爱护,“苦了宝宝了bababa”。
许念的一字马被许怀拖离墙根后,没有马上收回双腿,而是保持横叉的姿势,直起上身,够着一边的脚继续拉伸上半身。
那表情凌乱,仿佛后槽牙快咬出血,嚼碎了一般,给许怀看得心惊肉跳。
“大哥,你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啊,伤了咱就白玩了……”
许念没有停止动作,说话被喘息扰得断断续续:
“临时……抱佛脚……的……办法……”
“不是……你确定你这么掰自己没事吗??我不懂你可别骗我……”
“没……事……”
经过几轮非人类的折腾,许念已是筋疲力尽之态,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怀狗起初还担心地转圈圈,半途觉得劝也没用,许念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标准,这一点,可以完全百分百信任他。
于是只能给他念哥腾出更宽敞的空间,自己躲在墙角里啃着,美其名曰买给他念哥的巧克力。
看着许念像蜘蛛精似的,在地上七七八八撇来捺去。
累到瘫软的许念大字型摆开,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平稳,许怀才敢凑过去:
“你可真行,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自己能拧巴成这个鬼样子……”
许念剜了他个白眼,就猜到他嘴里一定说不出啥好话:“哎小狗,还得请你帮个忙……”
小狗嘴里咀嚼着巧克力,含含糊糊:“呃嗯?还干啥……”
许念稍微动了一下四肢,强撑着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你还得给我松松筋骨,揉一揉……”
“哈??你确定??我手劲儿可大,揉哭了你别揍我。”
“你咋这么多废话呢!”
“那我可不客气了,先揉哪?”
许怀把吃剩一半的巧克力,一股脑塞进他念哥的嘴里,来了个措手不及,没躲开,索性就牙齿一开一合,整个后半块巧克力,落入口中。
反正捡狗剩也不是头一回。
嘴里含着东西,只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腿。
“得嘞!520号技师竭诚为您服务。”
许怀张了张自己的爪子,一脸坏笑,但落手时还是轻柔了些,毕竟他这个人嘴硬心软,也不忍心趁人之危,真的弄疼许念。
但拉伸后的触痛,还是钻心般疼,是那种肌里又疼又痒,抓心挠肝的感觉。
稍稍一用力,许念就疼痒得双手捂嘴,控制不住地乱动。
待许怀慢慢找到合适的力度和规律后,才缓和些,许念也从生不如死的状态渐渐适应。
“看不出来你腿挺细,摸起来还挺结实……”
许怀顺着宽松的裤腿,从小腿一路往上揉,揉到大腿根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开始不好好用力,而是摩挲起他念哥大腿的肌肉线条。
这一举动让许念脸没来得及红,身体倒是很诚实。
舞蹈服的衣裤虽然宽大,但也垂坠,许念平躺着,他的身形哪里稍微变化一点,在怀狗眼里那都是极为显眼的。
许念四肢恢复了不少力气,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许怀看见,自己就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双腿一夹侧过身去。
“干啥?不揉了??”
怀狗看见刚才还瘫软成死人的念哥,耳后到后颈,衣领里露出的皮肤,红了一片,比刚才被压在身下疼的一身汗还要红的彻底。
立马就明白,一定是自己刚才摸他大腿根摸的,嘴角上扬藏着坏,扑了过去。用上半身死死压着他念哥,贴在他耳边说。
“你害羞了,你又害羞了,是不是害羞了!”
许念挣扎着发现无用,自己身上还酸疼着,没有能把小狗推开的力气,便埋下脸不敢看他:“没有,你起开压死我了!”
许怀去掐他念哥的下巴,强行把头扭过来对着自己,咯咯咯地笑得许念直发毛:“你又要干啥啊小狗!”
“嘿嘿嘿念哥你太可爱了,让我亲一下,就一下。”顾不上形象,憨声憨语地撅着小嘴就往前凑。
许念看他像看老色鬼一样,心想即便是亲也不能让他这种德性亲,初吻还不得有些仪式感?
他也耐不住心里的又喜又厌,两相交织着蓄力还是把怀狗推了个踉跄。
“有毛病,起开!”
他念哥忍着酸疼站直起身,一边捶打着双腿一边撇着怀狗,气鼓鼓地装模作样,坐在地上。
“行啦,别耍大小姐脾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