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洗完自己,那妆面也是真难卸,好几处都给自己搓得通红。
他擦着头发走回客厅,看见许怀也洗完,正横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头发湿漉漉打着柳,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居服。
俩人坐一起,一样的白净好看,身高身量又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像一对亲兄弟。
只是许念的眉眼更媚气一些,而许怀,好看的长形单眼皮,透着点坏。
其实哥俩回来挺早的,忙活半天,又各自收拾完自己,也刚刚过了晚饭时间。
许念看着时钟,真是出息了,过了饭点他的小怀狗居然没喊饿。
“晚上想吃什么。”
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腾起上身。
“嗷我操,我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还没吃饭!人是铁饭是钢,我得吃饭了!你看看冰箱里有啥随便填填肚子就行。”
使唤起许念,可真是得心应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念翻看着凌乱的冰箱,微微皱眉,心想好几天没来给他整理冰箱,乱得啥都堆一起,看着就气饱了。
于是关上冰箱门,问。
“家里可以煮火锅么。”
“咋,你想吃火锅啊?倒是有锅……e出去吃多好,省着买菜洗锅。”
得知能煮,许念根本没听他后半句,直接回卧室换衣服,扔下一句:
“又没让你弄,有嘴吃就行。”
怀狗在沙发上打着滚,“哈~又要去买菜啊,我懒得动啊……”
就听见许念隔着卧室门大喊:“你在家待着,我去。”
许怀一身八百斤的反骨,越不让他干嘛就越得干。
起身随便抓了一件挂在门口的外套,杵在那里等。
许念换好衣服,出来看见他双手插兜一脸幽怨,
“干嘛,不用你去。”说着便扒拉开,伸手去开门。
许怀跟在身后,
“我不,怕你走丢。”
“你以为我是你?跟导航都能跟丢?”
又扫了一眼许怀的衣装,给他懒得,家居服直接套个薄外套:
“你穿这个出门,会冷,回去。”
怀狗贴得更紧了,生怕被甩开。
“大哥,都几月份了,小草都发芽了,也就你怕冷,我一身硬火,我不冷。”
许念看不惯地给个白眼,没再反驳。
反正感冒了他也乐意伺候,惯着吧,随他去,高兴就行。
哥俩到超市推上小车,挑选了一些看起来纹理好看的牛羊肉片,许怀指着旁边的冷冻柜说:“我要吃鱼豆腐。”
许念没理他,朝别的区域逛去。
“哎,我要吃鱼豆腐。”怀狗紧追上又重复了一遍。
“不健康的东西少吃。”
这句话在许怀听来的意思是:等喂食的家伙,没有资格挑三拣四。
乖乖地跟紧他念哥,闲得难受。
“念哥,咱家楼下好几家火锅店,你为啥老执念在家吃。”
许念没有停止手里的挑选,漫不经心地答:
“因为……上次没让你吃好。”
许怀:“啊?哪次啊……”
许念:“薄荷牛肉。”
他首先想起的是满嘴奇怪的牙膏味炒牛肉,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没吃好,是因为那天他突然就情绪失控了,让许念担心,想补偿一顿。
“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八百年前的事你都记得。”
许念说:“记得,如果上辈子咱俩就认识,我都能记得。”
最近许怀越来越觉得,他念哥说话总是带点奇奇怪怪的意思,他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感知一二。
虽然自己对许念的心思模棱两可,但实际相处起来,总有一条跨不过去的线,所以他那些心思,最多睡不着时琢磨琢磨,也从不敢多想。
他稍微有些守旧,在不能确定对方心意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掩护的密不透风,密到自己都懵登登的状态。
“所以呢……”许怀试探性问。
许念回身面对他,注视着双眸说:
“所以,想留下好的回忆,把不好的都覆盖掉。”
这样的认真回答,给许怀整不会了,啊这……又是几个意思:
“啥意思,你要走啊?”
“你脑子好像有泡,我往哪走……”
“那你什么好回忆坏回忆的……矫矫情情。”
“我是说,一年后就不能这样无忧无虑了,所以我格外珍惜每一天,听懂了吗傻狗。”
许怀有点懵,却都听懂了,他当然清楚多数人会天各一方,甚至今生再聚之日屈指可数。
但他从没想过会和许念分开,因为要考的学校和许念能考的清北,在同一座城市。
“你不考清北?”
许念摇摇头,:“我不知道,没决定好。”
“那你想去哪,我的专业成绩,几乎随便挑学校,我可以跟你考过去。”许怀有点着急,一个劲儿追着话题赶。
“没必要,你这么好的专业课,不去国音可惜了。”
“那你考清北来,咱俩一起去北京。”
许念并非没想过考清北,对他来说,学习并不是难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