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想法,和段落编排。
要不是舞台需要,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许怀说着自己关于舞蹈的话题。
他可以跟从前的男舞老师说,跟三中的小吴老师说,但绝不会跟不懂舞蹈的许怀提起。
他知道怎么尊重别人的同时尊重自己,那就是不要把自己交代给不懂自己的人。
他甚至一度认为,许怀和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一个打鼓的疯闹少年,和自己的喜好秉性完全不搭边。
也完全想不到,舞者和鼓手怎么能合作到一起去。
如今竟然能和谐的坐在一处,探讨着如何完成一场独属于他俩的演出。
许念看着认真记录、写着鬼画符的许怀。
他是特别的,和过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原来他认真起来是这样好看。
听着自己对舞蹈的描述与拆解,许怀好像也听懂了一般,努力与之回应。
甚是惊喜。
他脑海里充斥着,从认识以来,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那样生动灿烂,温柔可靠。
如果能早一些相识,他是不是也能早些敞开心扉。
学会爱自己,爱众人,也能更游刃有余的表达。
能让他不再害怕。
好像许怀的喜怒哀愁,成了滋养自己的养分。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些在许怀身后掉落的碎片。
试着修补许怀每一次的情绪波动。
同时也治愈了自己。
因为许怀,让他发生的改变,他想用被改变的这一部分,好好陪伴他,久一点。
……
他听见自己的心里,尘封的老木门。
发出吱吖吱吖的开合声。
从门缝,堂过一阵带着桃子气味的清风……
……
“哎!愣神了!哎!”许怀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
“什么。”
“写完了,我敲一段给你听听,你看行不行。”说着,双手在自己两个大腿上,拍出啪啪的声响。
他看着都疼,连忙拦住:“停停,别敲自己,我信你觉得好就行。”
许念这时候起身,盘腿坐着属实挺累,准备松松筋骨。
许怀也跟着站了起来。
脑弧线像绕过了半个地球,跟许念说:“念哥我刚才就在想,你腿到底能掰到哪。”
边说边兴奋着,好像要看杂技表演了一样。
许念剜了他一眼,“能上天。”
“嚯!我不信。”
“不信?”
许念话音一落,推着许怀的胸口,将他贴到墙上。
左脚直接毫不费力地举到许怀的肩膀上,停在他头旁边,登着墙。
“哇哦~”许怀跟个二傻子似的,一边惊叹一边拍手叫好。
“够么?”许念抱着双臂,看着二傻子问。
“还能再高吗?”
“这样?”
许念直接把身子往前一探,举起的腿几乎贴在胸口,与另一只腿形成180度直线。
但他一时没察觉,自己鼻子已经无限接近许怀的鼻子,连呼吸都在迎来送往。
许念被迎面而来桃子味击中,俩人都呆住,涨红了脸。
许怀死也想不到,他念哥能来这么一下。
瞬间给自己紧张得马上要哭唧唧出来。
一副被鬼子玷污的山野小妇模样,冒着烟一把推开许念。
“我操大哥,你可别瞎闹!”
许念倒是一脸平静,像个提起裤子就走的嫖客,冷冷地说。
“我回家了,早点睡。”
掉头待搭不理地朝门口走去。
大门被关上发出的嘭响,让许怀惊出一个元神出窍。
最后讪讪地钻进卫生间,疯狂洗起脸来。
留下自己一身狼藉,不知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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