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的憔悴照片。
我非常、非常不满意,就算我是退圈女明星,对自己的公众形象也是有点要求的。
就算在大众认知里,我是一个瘸子,那也是一个体面大方、漂漂亮亮的瘸子。
“就算是穿病号服,露露也是最好看的。”迪克坐在躺椅边给我削苹果,小嘴叭叭比苹果更甜。
多亏了我丰富的住院经历,迪克削苹果的水平现已炉火纯青,比起杰森的苹果兔子只差一点点。
杰森推着小推车,把饮料放到桌上,其中不加冰的那杯牛奶放到我手边。
提姆跟在他后面,手里的冰可乐已经咕咚下去大半杯。
我躺在太阳伞下的躺椅上,享受韦恩庄园前院无树荫遮挡的美好阳光。
我推着墨镜往上露出眼睛,“为什么不是冰的,夏天不喝冰饮料是没有灵魂的!”
杰森看我的眼神完全是阿福翻版,“希望你记得自己是病人,病人就不要让别人替你操心。”
可恶,我还没有原谅这个小孩呢,即使他端茶倒水给我当老妈子也没有。
我一拍绑着石膏的左腿,理直气壮,“早就好了,装瘸子只是为了骗骗媒体罢了。”
做戏做全套,不管卢瑟信没信,出院前我都没有治好左腿。
纽约大战的伤亡人数比我想象中要少,或许我的支援起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能量亏损的虚
弱与我断腿的假象很适配。
直到出院回家后,我的治疗医生换成莱斯利,我才修好自己可怜的膝盖骨,只在外界做出残疾的样子。
顺带一提,另一位双面人格的先生就没有这种烦恼,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的蝙蝠侠进蝙蝠洞一趟,出来就是崭新的布鲁西宝贝。
他真是吃到我的能力红利了,这起码价值他给我捏腿一个月。
一个影子站在我面前,挡住了下午的阳光。
我叼着牛奶吸管,“先生,让让,你挡着我的 太阳了。”
墨镜里布鲁斯整个人呈现出灰色调,与他的语气十分相配,“我找到那个人了。”
我吐出吸管,“啊。”
前往纽约大战纪念碑的旅程,没有带三个小孩。迪克和杰森留在庄园里陪小客人提姆写作业,更大的可能性是三个人一起躲在游戏室看电影。
布鲁斯千里迢迢开车载我到纽约,我心里就大概有了预料。
那位被我砍断手的杀手先生,应该是不幸成为遇难者中的一员。
布鲁斯抱着我坐上轮椅,推着我来到纽约大战纪念碑前,上面密密麻麻刻着遇难者的名字。
我们安静悼念几秒,他开口道,“他死了,没查到任何金钱交易的痕迹,但是纽约大战一周前,他彩票中奖,拿到了一亿美元。”
“真是天降横财,”我讽刺道,“我也想要。”
我们没出声,因为都知道,付诸法律手段,卢瑟离开监狱比他进去还要容易。
但他总会被我逮到这个机会。只要他还惦记我的能力一天,他迟早要落到我手里。
我突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这是指那个被我扔在现场的杀手。
布鲁斯小声说出一个名字,在我不答话后又说,“他有一个病重中的妹妹,那一个亿被他用来给妹妹做心脏移植手术了。”
“这不是他杀害其他人的理由。”我说。
随后我又耸耸肩,“考虑到那笔钱是卢瑟出的,我不要求收回。”
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我用传送门把他带去庇护所,或者在动手时选择将他传送出纽约,随后再传送我自己和格温,他或许就能活下来。
但现场的情况远不是如今几句话就可以描述的。
奇瑞塔星人破门而入的空隙给了我和格温逃走的机会。如果当时选择让他先走一步,我和格温可能会死在外星入侵者手下。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当初的可能没有意义,我和格温都还活着,这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结果。
就在我沉默不语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布鲁斯声音沉沉,“无需自责,你做得足够好。他的死倘若你要负责任,那我作为丈夫要与你共担一半罪行。”
我表情奇怪地看着布鲁斯,他低头看我。
我突然伸出手,在他鼻尖上弹了一下。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杰森都不会想的东西?”我疑惑道。
“这件事的责任三分之一要划到他自己头上,三分之一由卢瑟承担,三分之一分给奇瑞塔星人和雷神他弟弟。”
我掐指一算,“假如我有百分之一的责任,分给你一半,那我们两个的罪行就是各两百分之一,这责任还没有我踩死一只蚂蚁大。”
我古怪道,“你在干什么啊,抢着帮卢瑟背锅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