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桃花眸里闪过冷光、趣味,仿佛一把沾了酒的剑出鞘,泛着醉意,狂气、潇洒。 唯独没有杀气。 葬雪族,名起西方,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个种族,只是冰人出现时,他们便出现了。就如他们的名字,是冰人与雪的克星,当有冰人化作野兽,他们便会出现,神秘飘忽。 司柏一共也才遇到过三次,这是第四次,若非能见到他们眼角的伤痕,怕连窥视一角都做不到。 “早就想找你。” “呵,华凉那种想以字堪命,不过是天真的蠢货,接了那种蠢货一剑,就以为天下无敌?你的意思是……也想尝一尝葬雪剑?” “请赐教。” “成全你,瞧你连雪都不怕,想必跟那个世界也不是无一丝关系,就赐予你们一个合葬。” “不过今日不行。”司柏忽然话锋一转。他很想此刻领教一下,但如今是必要时期还不能全凭任性,他身具天资,自信对方葬不了自己,却应该能凭他的剑进入雪的世界,他想去了解那个世界,以了解白祀。 “噗哧~”花间雨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肚子疼,弯下腰直拍大腿,“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嗯咳嗯,老子以往葬了那么多冰人,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可笑的,居然还是堂堂四弃,你当真以为我是你老子不成,还能求饶缓几天!?”说到最后,青年修俊温俏的眉目彻出锋利的光,如森森利刃穿向对方眼眸。 “不过,就如方才所说,可以饶过你,但这个女人不行。”上次叫你跑了,这次是老天助本君。 “看来只能凭实力说话了。”司柏懒得再废话,这次要凭什么让对方屈服? “接我……葬雪剑。” 司柏想了想,释放出自带的寒气威势…… …… “就如方才所说,缓几天,介时本君自会去寻你。”司柏垂首看着跪在脚下一脸不甘又震惊的青年,不咸不淡开口,“哦对了,差点忘了你欺负过白白了,所以……” “等一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老子忽然无法反抗?” “无可奉告。”司柏高扬起脚,用力一脚踢出…… “啊,混蛋!!!!!!!!!!!!!老子记住你了!!!!!!!!!!!!!!!” “这是一半,剩下的先歉几天,白白你说怎样?“ 白祀紧闭着眼,秀眉紧蹙,呼吸有些不稳,用狂乱的寒气与雪回应着他的话。 “哼哼,果然你也是不满的~”这句话说完,少女身体忽然有了一丝反应,升起莹莹银白的光,如细碎的月华扑烁,如无数萤火振翅飞起,如开始升华,实质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开始转清,变淡,消失…… …… “姑娘,这都三天了,你也太能睡了。” “今日东边的风偶然吹来了几粒雪渣子,想想也该出发了,可您还不醒,是要婢子背你出发吗?” “帮姑娘你擦了几次身子,嘿嘿,你的线条真匀称。” “今日婢子又做了你爱吃的药膳,姑娘你肚量大,可是让婢子辛苦了一番~” 白祀是被嘴里的各种味道冲醒的,朦胧有了意识后,先是感觉嘴里苦涩充盈,又是甜辣混杂,不知还有什么调料,最后混出奇怪的味道,如果舌头能发出悲鸣,它一定是臭骂尖叫着大哭的,“水……” “姑娘你醒啦!”正趴在床边嘀嘀咕咕的蘅浅噌地站起,小脸露出惊喜的表情。 “水,给我水!” “诺。”侍女一闪消失,跟着从堂外端来一杯茶水,小跑进来,“姑娘,水!” 朦朦黑暗中,白祀摸到侍女手的位置,抓住杯子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噗……”如此几次,“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