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院的老人做一身新衣服,还资助了几十个贫困大学生。
宋庆国和安磊通电话后,安磊第二天就赶到了朵山,他说是路过,其实是先来摸摸底。
安磊对朵山是熟悉的,当年他赶着蜂箱到处采蜜,每年枣花盛开之时便要在朵山驻扎两个多月。后来办起蜂蜜厂做了老板,才不亲自进山采蜜了。
安磊进了信用社,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繁花似锦,朵山依然像是枯木未逢春,磊山县虽然是贫困县,可信用社是金融单位,不至于破落成这副样子呀。
满小山认得安磊,见他面露惊讶,笑说:“人人都和安总似的,在朵山采了蜜,去大城市享受甜蜜生活,所以朵山还是朵山,安总却变成了千万身家的富豪。”
“满主任这样一说,好像我掠夺了朵山似的,惭愧惭愧。”
“今后安总要是有好投资项目可以放到朵山来,支持支持贫困山区嘛。”小山说。
“我是小本生意,投资个仨瓜俩枣的对朵山没什么帮助。”
“话可不能这样说,蚂蚱腿也是肉啊。”周羽接话道。
宋庆国瞪了他一眼,说:“这叫什么话,别看小磊的公司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可不是蚂蚱腿,他的腿比一些国企都粗呢。”
安磊谦逊地笑笑说:“宋叔,国企是大象,咱民企可不就是小蚂蚱嘛,周羽说得对着呢。”
周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说:“安总,别介意啊,我不太会讲话。”
“哪里,你是金融家,我这只小蚂蚱要吃成大蛤蟆得靠你的扶持呢!”
众人都笑起来。
三天后,安磊组了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开进朵山。不光给朵山信用社送来一辆捷达车,还送来三台崭新的电脑,并且把二楼五个房间全给装上了空调。
宋庆国说:“车我们暂借,电脑和空调不能要,既然你已经拉来了,正好我们也需要,但是得付钱。”
安磊急了,动情地说:“宋叔,那天我来看您,当时就受不了啦,您没看到我强忍的眼泪。我当时忍住了,上了车再也没忍住,我的眼泪掉了一路。银行可是做钱的生意,谁不说银行有钱,可是我真没想到还有条件这样艰苦的信用社。”
宋庆国笑了笑,说:“我可没觉得艰苦。”
安磊接着说:“看看你们的办公室,看看你们住的地方,这还不叫艰苦?您为信用社辛苦工作了一辈子,退休后还牵挂着单位,还要主动来山里发挥余热,这种精神现在不多了,您说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我在家里闲不住,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您扶持了那么多的企业,帮助了那么多的人致富,可是您却住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您说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你就别抒情了,说得好像我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点心意,这可不是给您行贿,是赞助给你们单位的。宋叔,您要再拒绝,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安磊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周羽仰起脸把眼泪含在眼眶里。满小山把脸转向了窗外。
你若付出真心,换来的必将是真情。宋庆国和安磊联手给这两个年轻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宋庆国说:“好吧,既然安总愿意赞助,我代表个人接受了。走吧,我请大家喝羊肉汤去。”
周羽自告奋勇说:“我听说朵子西开了家野味馆,不如我们去那里吃野味吧。既然已经**了,干脆彻底**一回。我豁出去一个月工资做回东。”
满小山不愿去朵了西,所以偷偷瞪了周羽一眼,正要阻止,安磊说:“好啊,我多年前在朵子西放过蜂,一直想重返故地去看看呢。”
宋庆国说:“小山的家就是朵子西的,小山,我没记错的话,你自从来到朵山,还没回家看过吧?这个主意好,一举三得,出发。”
满小山找不出理由推辞,只得极不情愿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