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喊,远处的人听见立刻往这边张望怎么回事。 草垛那里突然冲出一个男人,他提着裤子胡乱绑起来,冲着林姝就追过去,“站住,站住!” 他见距离有点远,就抓石头朝林姝狠狠地砸去。 咣当一声,林姝差点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中,吓得她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她一边喊一边往主干道上跑。 陆绍棠进了后屯村里,隐约听见他媳妇儿的声音呢? 难道他太想念媳妇儿和崽儿,幻听了? 他立刻加快步子最后干脆跑起来。 很快他就看到一个衣服乱糟糟的男人手里举着石头往南边追,一个娇俏的身影在前面不远处跑s线? 不是他媳妇儿是谁! 他当即三两步抢上前,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再随手一撅就把男人的胳膊给卸掉。 男人眼睛通红,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仿佛择人而噬的怪物。 陆绍棠微微蹙眉,直接把他下巴也卸下来,免得他咬人。 男人瘫在地上,还想挣扎着攻击。 不远处的林姝躲在草垛后面,见有人制住男人就不逃了。 这时候听见声音的社员们也纷纷往这边问怎么回事。 “那男人好高好利索啊!” “谁家的?” 林姝瞅着道:“怎么……像我家的呢?” 后屯有人认识她,有人不认识,不认识的看她那么俊下意识就会猜是最美军嫂。 林姝见没有危险就立刻往回跑,果然就看到陆绍棠站在那里,地上却躺着……许二毛? “陆绍棠!”她惊喜至极。 陆绍棠朝她笑,就是他媳妇儿呢。 他朝她伸手,林姝立刻扑上去把自己小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手里,“快,那边草垛里可能有个人……” 陆绍棠会意,立刻指挥俩大嫂赶紧过去看看,又让人叫后屯的生产队干部过来。 林姝则把自己掉落的布包赶紧捡起来。 很快俩妇女从草垛里救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被掐得眼珠暴突,眼眶和鼻子都有血渗出来。 “啊,是睡芳!” 人群里的睡芳娘看到是自己闺女,哭喊着扑上去,“许二毛个天杀的,我要杀了你!” 今儿大家都去公社送猪,闺女说也要去供销社买点小玩意儿,她寻思没事儿就让去了,自己端了针线笸箩去要好的人家聊天做针线,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闺女就被混蛋许二毛给祸祸了! 跑过来看情况的社员们也都义愤填膺。 “这个许二毛,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怎么……这么坏!”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身边藏着这么个流氓坏分子!” “太可怕了,打死他!” 两个性急胆大的 妇女冲过去对许二毛踢了两脚,其他妇女见有人带头,也冲上去拳打脚踢,挠他的脸,撕他的头发,踹他。 其中一个妇女捡起许二毛掉落的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要害处。 许二毛疼得哪怕下巴被卸掉都发出呜呜地惨叫声。 大队干部都去公社帮社员们卖猪了,只有后屯的会计在,他跑过来也插不上手就看妇女们打许二毛。 因为林姝发现及时,许睡芳没有生命危险。 许二毛却被打得很惨,肿成猪头不说,下面还被废了。 许二毛的娘扑上去抢救儿子,“别打,别打我们……” 几个妇女抡圆了胳膊扇她巴掌,“你咋养个祸害呢?” 许二毛的爹蹲在马路上一个劲地求饶,让大家手下留情,“都是乡里乡亲的,求求大家伙儿放过他吧。肯定有误会呀,我们二毛从小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干坏事啊。这、这肯定不是他干的,肯定是丫头勾引他的啊。” 许二毛娘也喊道:“对,睡芳平时就勾搭俺二毛……” 社员们愤怒了,你儿子祸祸小姑娘,还说人家勾引他? 人家勾引他钻草垛,被他差点掐死? 众人一拥而上,连许二毛的爹娘一并痛打。 没人制止,他们义愤填膺下能活活打死他们。 许二毛的叔伯们都去送猪了,其他人就算觉得他素日里是个老实人,可这会儿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只能说许二毛这人藏得深,也不好劝人别打他。 有人对陆绍棠道:“你是解放军,你不管啊?” 陆绍棠正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