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道:“那我们拐到小南山去转转吧,以后我会常带你和孩子去的。” 余明明:“不了吧,娘和小虎该着急了。” 高虎:“不会的,我给了娘钱的,” 要往小南山拐的时候他借口路边方便一下,顺便给管正荣留了信号和纸条,然后重新载着余明明往小南山拐去。 正月小南山这里不少人过来游玩,现在已经恢复上班上学,几乎没人往这里来。 早春寂寥的小路上,只有他们两人一车前行。 貌合神离的两人,一个满怀期盼,一个愤懑又悲凉。 而此时谭公安已经带人将姓管的拦住,“管正荣!” 管正荣看到公安拦住自己的那一刻就手脚发冷,自从高虎生了要逼迫余明明离婚夺子的想法以后,他就心神不宁,连自己的哑巴妻子都瞧出不对劲了。 如果余明明愿意主动离婚且不要孩子,那是最好的,可一旦她舍不得孩子非要和高虎抢,高虎就不能容她。 因为他们都舍不下自己的儿女。 当初两人约定各自结婚生子的时候,高虎非常愤怒却又不得不如此,因为他们不可能不结婚不要孩子,世俗难容,且他们都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理念,都想要自己的香火。 高虎说只要有了孩子他们就想办法离婚,这样两人带着孩子哪怕时常见面也就没人怀疑。 高虎怕他会喜欢上结婚对象,要求他娶一个丑的、残的,这样离婚也不费劲。 遇到哑女的时候他俩都觉得合适,因为她又聋又哑还不识字,即便知道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她在乡下过得很苦,能进城她只会感激他。 这几年他们过得……很好,哑女对他照顾有加,柔顺听话,而且她已经知道他和高虎的事儿却愿意帮他们隐瞒,她甚至愿意三个人住在一起,她负责照顾孩子、洗衣做饭,绝对不干涉他们,只求他门别把她赶走,不要拆散她和女儿。 他心软,答应了。 为了让高虎接受她,他跟高虎说哑女生完孩子以后他就没再碰过她,对她没兴趣,只是想让她照顾自己和女儿的生活。 家里需要一个保姆。 高虎同意了,但是要求他帮忙给余明明制造意外,因为余明明死活不肯把儿子给他,甚至怀疑他、对他恶语相向,他怕以后余明明会破坏他们的好事儿。 余明明才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绊脚石。 当时高虎阴狠的语气吓到他了。 他……不想害人,更不敢杀人,他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害了人就总会露出破绽。 毕竟余明明出事,警察肯定先查和她有恩怨的人,高虎就会首当其冲。 他 忐忑不安, 却也只是普通人, 没有多高的智商,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让余明明出意外又不会连累高虎。 自己骑车飞快地冲过去,把她撞倒? 那样的话,自己虽然是“不小心”,可会不会被警察抓到什么把柄?尤其他和高虎向来关系好? 可花钱请人更不安全,他们没有那个财力,也不认识可靠的事发后不会供出他们的人手。 瞅着机会将她推到河里去?等她昏迷了再捞起来? 还是…… 事情不禁想,若是凭着一股子冲动做了就做了,可如果提前预想,他就越想越害怕。 他从未有过害人心,又哪里有害人的法子? 因为这忐忑的心理,在遇到公安的时候管正荣居然偷偷地松了口气。 谭公安两人将他抓住,出示工作证,拎到旁边背风的地方就地审问。 “管正荣,我们已经掌握你和高虎保持不正当……”谭公安暗骂一声晦气,“不正当的流氓关系,也掌握你们试图谋害高虎妻子余明明的相关证据,现在就给你录口供。” 见事情败露,管正荣如实招供,没有半点隐瞒。 他觉得两人的私情都暴露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自己也没真的谋害余明明。 他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两个多小时以后,姜卫东、牛科长以及谭公安等人在公安局会合。 姜卫东带人把高虎押送过来,牛科长也将余母和小虎带过来和余明明团聚。 让人惊讶的是高虎竟然裹着一件军大衣,头发湿漉漉的已经结了冰碴,双腿光溜溜的,赤着脚,在早春的寒风里冻得哆哆嗦嗦,嘴唇都呈黑紫色。 谭公安很是愕然,“发生了什么?” 姜卫东:“麻烦谭公安先安排人把高虎带下去收拾一下吧。